其木格摇摇头,“不像,八嫂还说,外面的人想离间我们两家,这伎俩她还看得出来。”
老十点点头,“八嫂一向是直肠子,她若这么说,想来不会是假的了。其木格,你说八嫂这人不错,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哪有人生事事都如意的,爷,咱们还是操心自己吧,怎么才能将弘暄接走啊?”不是不想操心,可无奈自己不是专治不孕不育的妇科医生啊!
老十(摸)了(摸)额头,道:“不知道,见机行事吧,反正得再好生与皇阿玛说道说道。对了,其木格,叫你派人去广州问问九哥的掌柜关于阿片的事,你问了没?”
其木格一听,忙道:“问了,说是与他们无关,不是九哥做的。我就说嘛,九哥这几年从洋人手里进了许多呢绒,在想法加工羊(毛)呢,怎么会去做那伤天害理的生意。肯定是满丕被人收买了,九哥府里出了叛徒,爷,你一定要给九哥敲敲边鼓,告诉他,一定得好好清理门户,不能轻饶了满丕!”
在其木格眼里,为鸦片保驾护航的满丕简直是万死也不足以抵罪!
老十没做声,试探道:“阿片也不见得就有那么大的危害…”
其木格一脸的严肃,“爷,你一定得信我,阿片可是祸国殃民的东西,若咱们去吕宋前,皇阿玛没下明令(禁)阿片,你一定要请九哥在皇阿玛面前继续进言。”
其木格还是比较乐观的,康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九阿哥在雍正上台前,对某些政策还是应该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老十彻底不做声了…
而其木格犹在絮叨着:“爷,你的话,九哥一定会听的,你和九哥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不想,第二日一早,老十与九阿哥的交情便被蒙上了一层灰…
弘蟑双臂被老十拉脱臼了。大伙起初见他哭,以为是不习惯老十这般亲近的方式,只知道不停的瞎哄,好容易才让他止住了哭声,可晚上给他脱衣时,他又哭天喊地的嚎了起来,嬷嬷这才发觉弘蟑的手,好似不对,赶紧回了九福晋,九福晋遂连夜派人去请的太医…
吃早饭时,老十两口子才得到信,老十当时就傻了,对拿眼瞪他的其木格道:“爷怎么知道他胳膊那么不经拉,弘相比他小,都没事,聿儿他们也没被爷少拉过,不也没脱过臼嘛,爷怎么知道…”老十本还想说,他怎么光哭不喊疼啊,但却被一起吃早餐的弘暄给打断了,只听弘暄哀嚎道:“阿玛,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兄弟似的,任你揉捏啊…”
老十没心思收拾弘暄,心想,这下好了,在众人眼里,自己肯定是专门跑到九哥府里搞报复的了…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小声求票票,谢谢
第三百二十四章 软刀子
第三百二十四章软刀子
也顾不上填饱肚子了。老十与其木格匆匆扔下碗筷,便朝九阿哥府赶去。弘暄也没了吃早饭的心思,不声不响的跟在其木格后面,在二门处,突然发力,超过老十,敏捷的第一个爬上了马车。
老十气急,呵斥道:“给爷下来,坐自己的车去上书房。”
弘暄小声道:“我顺道去接弘政。”
老十骂道:“顺道?你当爷头天来京啊?”
其木格拉了拉老十,劝道:“爷,算了,咱们赶时间呢,你还是骑马吧。”
虽然那马车挺宽敞的,坐三个人也能凑合,但其木格觉得还是将这父子二人暂时隔开的好,免得一路上,老十就光顾着训儿子了,弘暄这次能不能接走还两说,其木格可不想弘暄被训得瓜兮兮的。
老十瞪了眼其木格,骂道:“你就惯吧,爷看你要将惯出朵什么花来。”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冲出了二门。大叫道:“给爷牵马”。
许是老十心里有气,也许原本也很着急,所以骑上马后,压根没管身后的马车,就自顾自的朝九阿哥府中赶去,等其木格带着弘暄赶到时,老十已经问完了话,准备去上朝了。
九阿哥虽然没将庶出的孩子归到九福晋名下养,但打小就给每人划了一个小院子,儿子们的在前院与后院之间,方便生母探视;而女儿们的则在后院深处,一副要将女儿养成深闺淑女的架势。
因此,老十跑到弘蟑院子里倒没什么忌讳。
不过,弘蟑昨儿哭得累了,眼下正昏昏沉沉的睡着,生母刘氏不放心,一直在床边守着,刘氏接连为九阿哥生下了弘政和弘蟑,虽然在府里的地位并不低,但却依旧顶着妾的名分,听说老十来了,便走到外间给老十行礼,老十见她双眼红肿,心中便有些腻歪,赶紧将她打发回了里间,只留下刘氏身边的一丫头问话,听得弘蟑已接了骨。太医还用布袋将肩膀固定好了,只要接下来的十多天不去碰胳膊,就无甚大碍。
老十这才放下了心,他也担心自己若将弘蟑的骨头给拎坏了,真不知该拿什么赔九阿哥,总不能请九阿哥将弘暄的胳膊给卸下来吧。
老十听说弘蟑这胳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便不再逗留,径直出了房门,在院子里遇到了闻讯匆匆赶来的九福晋,以及随后赶到的其木格和弘暄。
互相见完礼后,老十便讪讪的对九福晋说道:“九嫂,我真没想到,弘蟑的胳膊这么脆,我随手一拎竟会害得他脱臼,我这给你陪不是了。”
其木格也愧疚道:“九嫂,让你闹心了。”
九福晋微微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起初大伙都没朝脱臼上想,耽搁了些时间,让弘蟑哭得久了些。眼下已经没什么了,本不打算知会你们的。但怕今天外头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这才叫人去给你们说一声,免得你们从旁人口中得信。”
老十点点头,“九嫂思虑得对。”然后又对弘暄呵道:“你不是要去看弘蟑吗?赶紧去,磨蹭什么。”
弘暄吐了吐舌头,忙跑了进去,老十方又问着九福晋,“弘政呢?吃完早饭了吧?叫他将书本带出来吧,我呆会儿送他和弘暄一起去上书房。”
九福晋笑道:“昨儿他也在弘蟑身边跟了半天,很晚才睡下,今儿就起晚了,我瞧他精神不足,正想说派人去给上书房师傅告声假呢…”
老十皱了皱眉头,心想,什么时候上书房的假这么好请了?难道眼下太医的条子这么好开?想当初自己连着打了好几声喷嚏,都没骗到假条,还被捅到了康熙案前,可怜兮兮的抄了一晚上的书。
老十看了眼九福晋,道:“九嫂,孩子不能惯的,不就起晚了嘛,精神不足正常,让师傅敲打敲打就有精神了,眼下时间怕来不及了,叫人备点零食,让他在马车上随便吃点,功课不能耽误了。”
九福晋讪讪道:“这,十弟,我也不瞒你。他眼下怕还没起呢。”
老十眉头皱的更紧了,道:“那就叫人将他拎起来,随便拾掇一下,直接塞进马车里。”
其木格瞧着九福晋有些尴尬,忙笑着打圆场道:“爷,虽然你将弘蟑弄脱臼了,可九嫂也没怪你,你实在不必这么巴巴的表现自己有多关心侄儿,也不怕九嫂笑话。弘政还小,少上一天课也没什么,你…”
其木格话还没说完,老十就打断道:“你们这些当额娘的,成天就知道惯孩子,九嫂,你别理其木格,赶紧派人将弘政叫醒,这眼看就要迟了。”
九福晋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吩咐身边的一婆子去叫弘政,气氛一时有点不妙。
还好,弘暄这时跑了出来,“额娘,弘蟑还在睡呢,我问了。说胳膊已经接好了,不过若这几日不好好照看,再脱臼的话,以后怕会经常脱臼呢。”
其木格噌怪的看了眼老十,对九福晋笑道:“你瞧我,来了半天了,都还没进屋去瞧弘蟑。”
九福晋忙道:“咱们别站在院子里说话了,十弟,弘政这孩子赖床,要收拾规矩,怕还得等一会儿。还是先进屋喝杯茶吧?”
老十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去叫他。”
九福晋楞了一下,旋即忙叫人给老十带路,弘暄想了想,胡乱给九福晋打了个千:“侄儿上学去了。”抬腿便跟着老十屁股后头追去。
其木格不好意思对九福晋道:“九嫂,他父子两就这急躁的(性)子,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九福晋自然表示不介意,领着其木格进屋探视了一下继续沉睡的弘蟑,又宽慰了刘氏几句,这才领着其木格到自己院子里喝茶叙旧。
其木格红着脸再次代老十道了歉,九福晋并不怎么在意,摆摆手,叫其木格别来这些虚的,却将话题转移到了弘政身上,“我们爷一向宠弘政,我这个做嫡母管重了也不是,管轻了也不对,唉,虽然知道上学是正事,可弘政那我也不能逼紧了…”
见九福晋(欲)言又止的发表着感叹,其木格不由生出满腔同情,虽然21世纪有儿子是给别人养的说法,但在大清,儿子的胳膊肘却还是朝里拐的,尤其是内宅妇人,后半辈子的依仗可全在儿子身上。
其木格虽不知道嫡母有多难当,但在后世也知晓后母难为,想来两者差不了多少,想了想,便道:“九嫂,还是想法子再生一个吧,虽然格格跟娘亲,但有个阿哥在身边总归好些。”
九福晋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可…”
九福晋既然能生格格,那证明她身体没问题啊。因此,其木格便道:“九嫂,你算好时间…”
九福晋苦笑道:“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着爷一面,哪还能顾上时间…”
按规矩初一、十五,九阿哥都得到九福晋屋里歇息,但这规矩一开始就对九阿哥没用,眼下想抬出来,除了让九福晋再受一顿奚落,没什么益处,因此,其木格便没提起这碴,想了想,便劝九福晋干脆与九阿哥说实话,“你不如干脆直接告诉九哥,就说你想添个嫡子,夫妻间,这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总比自己心里憋屈强…”
其木格觉得九福晋心里憋屈,弘暄这旁却为弘政憋屈。
等弘政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