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那女孩大概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慌了一下才回答,“我叫凉风玲子。”
不远处的七月:……
……当初她也是就这样轻易的被加香拐上手的……
可不巧,此刻对方三人中也有位同样“热情”的同学……
“原来是久世桑~~你好,我是菊丸英二nya~~”菊丸招招猫爪。
他身后,不二很有深意的笑。
真有趣呐~不找我跟英二却与凉风搭讪的女生…——这大概就是此时这位的心理吧?
“我是不二,不二周助。”不二也点头笑着说,然后看向七月——“这位是……”
“七海七月,请多多指教。”七月弯腰,很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
然后加香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那女生和菊丸闲聊起来。
没过几分钟,什么这三人与青学网球部其他人走散了啊、什么凉风是两年前转入青学的啊、什么凉风跟网球部长手冢是亲戚所以才与网球部比较近啊……甚至包括凉风平时的一些小习惯和喜好……都被挖出来了。
不二瞠目结舌。
“这个……久世同学……”不二看向七月,“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七月木然,“不。实际上……我也才知道,此人对八卦有狂热到这种程度……”
不过很可惜,章鱼烧很快就好了,而不二一行人要的小吃也上来了。
加香很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一边看起来就是比较害羞内向的凉风少女却往后缩了缩,乌黑乌黑的大眼睛显出惊惧未止心有余悸的神色。
七月很坚决地告别,然后把加香一把拉走——虽然此人还频频回头一副依依不舍恋恋不已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丫头是跟小情人生离死别呢!
“哈?好有趣的女生nya~”菊丸叉腰歪头,“她是来做什么呢?”
“不过没有恶意吧。”不二笑着看向菊丸,“不然英二也不会爆料那么多了。”
小动物的感觉一般都是十分敏锐的……
不二以“没有事的”安慰眼光看向身边脸色犹疑的女孩。
凉风勉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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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已经十二点四十了。”加香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们去礼堂看看吧~~”
“音乐会不是三点钟才开始?现在会不会太早了?”七月不解。
“反正这里的摊子我们也逛完了,没什么好玩的啦~~”加香耸耸肩,不由分说的拉起七月,“还不如去礼堂那里看看呢……‘在所有人到来之前、孤零零的、只有背景的舞台’,怎么样,会很有意思吧~?”
冰帝大礼堂。
七月和加香在门外足足等了十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你们来的可真是早啊。”在音乐会前提前来检查会场的老师边开锁边笑着说,“期待了很久吧?”
雕刻着艳丽的玫瑰花纹的大门,缓缓打开了。
~To be continued~
11
11、蓝缎 。。。
蓝缎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窗帘
大门被推开发出难听的吱嘎吱嘎声。
一瞬间,细微的尘土飞扬,黑暗又空旷的礼堂被缓缓打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尘埃慢慢沉淀下来,渐渐显出里面的景象。
“别看!加香!”
七月忽然把加香向后一扯。
几乎同时,忍足伸手捂住了向日的眼睛。
“这、这是……!!”那个老师震惊的后退。
“啊?发生什么事了?”加香差点跌倒,刚刚站稳就要探过头去看。
“别看!”七月抿了抿唇,把她拉到一边。
同时忍足也把向日拉到了门侧看不到礼堂内的死角。
“怎么了啊?”被蒙住眼睛的向日一头露水,伸手想扒下忍足的手,“别蒙着我的眼睛啦,侑士~~”
忍足也不坚持,放下手,却身子微微一侧推了他一把,“去把迹部叫来,跟他说礼堂里又出事了。”
向日看到他惨然又严肃的神色,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跑开了。
“老师,请马上拨打电话报警吧。”忍足提醒了一下那个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的老师。
“七海桑,久世桑,可以请你们先呆在这儿注意一下有没有人过来吗?有人靠近的话请拦一下。”
脸色非常糟糕的忍足却非常镇定的指挥起来,安排好两个女生,又回头轻声提醒放下手机还一脸恍惚的老师,“还有校长……”
那个老师这才一震,拿起手机又拨打校长的电话。
而忍足自己也拿出手机,调出了迹部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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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前两个小时,作为会场的冰帝大礼堂却被秘密的封锁起来。
礼堂中,灯光全被打开,几位身着白大褂的人在来来回回检查着什么,十几个警官站在一边,其中一个还正是七月他们的老熟人——他正跟校长站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除了这些人,再就只有一个迹部,还有发现情况当时的那位老师、忍足、七月和加香——向日是已经被忍足又设法支出去了,而七月则劝说加香不能,然后耸肩看她趴到一边狂吐。
刚刚打开门的时候,眼尖的七月就注意到,在飞舞的微光尘埃中,礼堂深处半空中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等尘埃微微落定,更是马上确定了那是一个已经吊死了的女人。
就在大礼堂的舞台上空,相隔甚远,礼堂内又幽暗难辨,却依然能看到那人脸上恐怖的表情、伸出半截的舌头、头顶上一团乌漆漆中间夹着蓝色的好像头发的东西,而下面脑袋上则一片血肉模糊……甚至在一道光亮下,还能看到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头骨的苍白色。
但是没有走近前,任谁也无法想象那样惨绝人寰的死状。
几乎整张头皮都被扒下来,一片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暗红的血从头部流满整个面孔,一直流下全身,滴在下面的舞台上。
面部表情是无法形容的恐惧与扭曲,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充血妖异的发红,嘴巴外则伸着半截要断不断的舌头,被咬的血肉模糊。而整个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血则已凝固发黑,颜色却深深浅浅有些花哨。
——这个人真的只是被勒而死吗?
——到底怎样才会有如此恐怖的死状啊?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禁在深深心悸的同时,这样疑问。
当然,这不算像加香那样只看了一眼就转头大吐不止、不敢回头再看的人。
一位警官走向七月几人:“是你们发现了尸体?”
七月几人点点头。
“你们认识她吗?死者是谁?”
加香向后缩了缩,她根本不愿再回想那个场景。而七月与那位老师则相视着摇了摇头——那张死去的面孔是如此的狰狞,根本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菊瑞江。”忍足忽然出声,“是冰帝学园初中部三年级H班的菊瑞江。”
七月几个震惊的看向他。
忍足的表情阴沉,“是从她的衣服和打扮确定的……那套深蓝色的衣裙,就是菊昨天穿的那一套。”
七月不禁转头又看过去。
果然,那个还吊在那里的人身上是一件宝蓝色的华丽蓬蓬裙。欧洲古典的宫廷风格,高贵而沉静的宝蓝底色,点缀着些淡雅又飘渺的浅黄碎花和蕾丝绯边,非常优雅又略显稚气——只是大块大块的猩红把这服饰的华美宁静之感完全破坏殆尽了。
七月又向上望去,露肩低胸的服装露出少女一抹雪白的香肩,柔嫩的脖颈上一段看起来非常柔软的蓝缎,再向上,那抹飘渺的蓝色一直伸到礼堂顶部的灯架上。
而少女一头长长的黑发,却也被那团蓝色紧紧缠绕包裹——这段蓝色同样一直通向上,系在高高的礼堂顶。
这时,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搬来了凳梯,把少女的尸体放了下来。
七月收回了目光。
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法医们窸窸窣窣和走来走去的声音,礼堂中的气氛沉闷的近乎呼吸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白大褂捧着记录本走过来。
“初步鉴定结果:死者菊瑞江,女,十五岁,死亡时间应该在十七到十八小时前;死因缢死,侧位缢型,断定为他缢;除颈部勒痕外,头部头皮呈严重脱落之状,两手腕勒痕严重,除此身体上无其它明显外伤,头皮脱落原因应为头发悬吊造成;缢绳材质为丝绸,用来反绑两手腕及悬吊头发的布绳同上,两条绳子初步断定为三块三米乘四米的丝绸撕裂为布条然后拼接而成,通过与冰帝第一、第三音乐教室窗帘材质成分和花纹的对比,此三块绸布确定为麻宫案中消失的第二音乐教室窗帘。”白大褂合上记录本。
“可以初步推测,死者生前应是先被凶手制住,反绑手腕,被系紧头发悬空吊在礼堂顶部灯架,然后又被用另一段缢绳一端松套住脖颈,另一端吊在灯架上。在身体的重力下,头发连同头皮被拉扯脱落,缢绳勒紧,颈部血管和神经受压而亡。”
“从被吊起到缢绳勒紧需要多长时间?”校长身旁的熟人警官出声问道。
“这个还没有精确确定,大概估计是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凶手大概是在昨天下午四点到五点间行凶的。”警官定下结论,拿出对讲机,“立即排查这段时间前后的冰帝录像资料,派人去把麻宫案的嫌疑人绯月紫云带到大礼堂来。”
“又是如此凶残的手段!”警官恨恨握拳,声音中暗藏着强自压下的愤怒,“故意使用前案中消失的窗帘为凶器!简直是对我们赤。裸裸的威胁!嘲笑!生怕别人不知道凶手还是他吗?!竟敢如此嚣张!”
“……哎?这么说,凶手就是绯月紫云或者那个不知名女生中的一人?”加香瞪大眼睛。
警官看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反而忽然把目光转向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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