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酸菜,你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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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酸菜,你是鱼-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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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帷幕闪闪拉开,街上的行人渐多,春夜旖旎。两人下车走进商场,兜兜转转,选购赠送关严的礼物。转了半天,朱盟最后选中了套上好的镀金高级餐具,被金色雕琢修饰的餐具本身的用途已经暗淡,反而是观赏性更高。英姿趁小姐包装的空隙,揶揄一掷千金的男人,“啧啧,果然是有钱人,就爱买金的,来,你张嘴我看看,是不是镶了金牙?”
  朱盟被女人调皮的神色逗乐,下意识得拍拍她的脑袋。“没有,怕被人抢,镶了颗银的。”
  谢英姿挑挑拣拣了一路,拿不下主意,最后还是很没创意得选了套紫砂茶具,因为胖哥爱喝茶,办公室里常常是茶香袅袅,飘出缕缕田园气息。胖哥也常奉献他的上好普洱,与大家分享。只不过她是没耐性的人,觉得喝普洱太过麻烦,还得洗涤几次,还不如白开水来得方便快捷。
  拿起柜台小姐开出的发票,谢英姿刚想去付钱,朱盟抢过发票,向前走去要付账。“喂,你有钱人耍威风啊?”她紧随跟在后,脸颊绯红,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殷勤,着实不太适应。
  朱盟斜睨她一眼,排在收银台长长的队伍后,淡淡开口,“谢英姿,你这样一个好帮手,我当然要偶尔犒劳一下了。”
  两人买完礼物后,又去了地下超市买红酒,看到零食两眼放光的谢英姿,猴急得拿了一堆大包小包的零食,看得朱盟傻了眼。这一看不要紧,两人身边经过的浓妆艳抹的女郎,猛地提醒了朱盟一件事,“我说,以前化过妆吗?”
  “没有,干嘛?”
  “知道化妆以后,回家怎么处理吗?”
  “洗脸啊。”
  “用什么洗?”
  “水啊。”
  “还有呢。”
  “。。。。。洗面奶吧。”
  “。。。。。。。。连我这大男人都知道化妆要用卸妆油卸妆,谢英姿,你当女人当成这样,有多失败知道吗?”
  “你是我娘吗?要你管。”
  “钱包拿着,队伍太长,先去排着,我们快迟到了。”朱盟把自己钱包塞进谢英姿的手里,转身又走进超市的人流中。“我去拿样东西,马上就来。”
  仰着脖子踮着脚张望的谢英姿,老老实实排在队伍中,有些窝心得等待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现。队伍以蜗牛速度缓慢前移,无聊的她推着车打了两个哈欠。低头眼睛一亮,哎,朱盟的钱包。她谢英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钱人的钱包长得怎样,贼溜溜的四处扫了眼,他还没来,馋涎欲滴得打开钱包观摩。    一叠现金,有钱。一叠信用卡,有钱。这钱包是真皮名牌,看着那低调的logo,还是有钱。多动的手触摸到钱包一个很隐秘的口袋,鼓鼓的,似乎有东西,贼溜溜的手抽出那薄薄的东西,她一楞,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突然红霞如火一般蹿升上来。娘的,这不是安全tao是什么,她谢英姿生平第一次碰到这玩意,居然还是色胚朱盟的。
  心上的线复杂打结,解不开,她解不开心上的结。那莫名的情绪支配她,大脑空白了会,趁没人注意,手忙脚乱得把东西塞回原处,此时,朱盟正好拿着瓶卸妆油跑回队伍。
  她面无表情得看了他一眼,扭头不吭声,朱盟倒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两人默默得等待结账。
  气氛有些安静得诡异。谢英姿拽着钱包付完帐,也没立刻还给朱盟,一直马不停蹄得往地下停车库走,也不理会朱盟一次次射来的询问的目光,待他打开车门后,她一个箭步上前,拿出自己放在车中的电脑和包,怒气腾腾得关上门,又一个箭步走上前,抢过朱盟手里她的东西,把他的钱包狠狠甩在他身上,晴天一声怒吼:
  “再见,你这个恶心的安全tao!”


  章节32

  偌大停车场回荡着女人的怒吼,黑色钱包撞击了下朱盟的胸口后,滑落在地,今夜两人之间的暗涌,也在它的滑落中,瞬间急转而下。    一脸莫名其妙的朱盟目送谢英姿的背影离开,直到迈着流星般的步子走到十米外,朝着两个停步看热闹的年轻男人大吼,“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收费了!”,他才回过神来。眉目揪起,弯腰捡起钱包,把它左右翻看了几遍,仍是苦思不解的表情。    再见,你这个恶心的安全tao。
  “。。。。。安全tao。。。”朱盟盯着手中的钱包,嘴巴默念这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词汇。再抬头看远方女郎的身影,阖上的电梯门已经带着她离开这有些昏暗的空间,独留他一人置身于她点燃的簇簇火团中。
  抿嘴细想方才的情景,似乎在他拿卸妆油回来后,她就开始莫名的沉默,只是冷冷地瞥了眼他手中的东西,他原期待她会说些什么,或嘴硬,或讥笑,可是她没有,她异乎寻常得安静。对,异乎寻常。以他的了解,这个女人即使会三不五时得折腾出事情来,可绝对是事出有因,也正是因为她有自己的逻辑,所以每回脱完线后,她可以安之若素得挺起腰板顶嘴,让他啼笑皆非。
  可是这次不同,朱盟深信,她确实是恼了,虽然是莫名其妙的恼怒。钱包上logo的冷光刺了他的眼,也许这才是一切症结所在。皱着眉打开钱包翻看,除了卡就是钱,别无他物。浮起她目光灼灼的样子,又半信半疑得翻看每一层,最后,终于在一个隔层里找到了让她跳脚的罪魁祸首。
  白昼灯一缕一缕淡淡倾泻,朱盟哭笑不得得盯着手里的东西,自己也搞不明白它从何而来。脑中划过一丝轻烟般的画面,倏地,他低头哑然失笑。慢慢踱回到车中坐下,笑意自内心层层泛开,有了丝了然。
  我的傻姑娘,你总归是在乎的。
  朱盟若有所思得发动车子,这突如其来的在乎,并不在他设定的游戏里。挑挑眉望向那道阖上的电梯门,暗忖道,不能再玩了,再玩,这傻姑娘就要跑了。
  他再清楚不过,这傻姑娘别的优点没有,跑路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春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而下,似乎响应着某种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情绪,湿润吞没了一切,包括理智。谢英姿气鼓鼓得坐在出租车上,胸口一起一伏,打开窗深吸口微凉的空气,似乎安抚了些躁动的情绪,电台悠悠传来的歌声又肆虐她的耳。
  Smile a little smile for me ;rosemarie
  What’s the use in cring?
  In a little while you’ll see;rosemarie。
  You must keep on trying…。。
  I know he hurt you bad。
  I know。 daring; don’t be sad…。。
  “司机先生,能不能把电台关掉,我最近用耳过度,一听情歌就发病。”发起病来老娘就对不住了。终于受不了春夜醉人的肆虐,正在气头上的女郎克制住要把音响砸烂的冲动,用凌厉的眼,柔柔的声,向司机下最后通牒。
  “小姐的耳病倒是挺特别。”顾客永远是上帝,敦厚的出租车司机斜睨眼身旁一上车就阴沉着脸的上帝,乖乖得关掉。
  管他上帝有没有坠入情网,能付钱不打劫就好。
  谢英姿到关严装潢一新的新宅时,办公室里的一干同事已到得差不多,朱盟还没到。她进门前悄悄甩一甩头,妄想把内心的阴霾一甩在门外,挤一挤笑,敲门进客厅。
  窗外春雨滴答,窗外暖风习习。谢英姿把贺礼送到关嫂手中,使出马屁功,左一个“嫂子真是不得了,根本是倒着长,上次看着还觉得才28,这次可好,直接奔25了,”右一个,“嫂子,你再这么倒着长,就是委屈关哥了,小心人家举报他诱拐未成年少女啊。”
  这谢英姿就是这样,心里越是烦闷,嘴皮子就如脱了闸,休想控制得住。哄得关嫂如夕阳下娇艳的美人花,对关严说了一堆恭喜乔迁的喜庆话,她走到刘兰身边坐下,甜笑是热的,眸中的颜色却异常的冷。
  与在座的人打过招呼,胖豆关豆豆坐在地上,正和周鸣比拼超级玛丽,小小年纪,已经肚子一个游泳圈,想来长大后的她,无须担心浮力的问题。淡扫一圈关严的典雅新居,淡妆配上点睛的浓抹,既温馨,又能修身养心,让人有些羡慕。墙壁上关严和美人老婆的合照,一朵鲜花插在一团海绵上,说不和谐,可是,他们偏就和谐了。    谢英姿嘴边的笑禁不住收敛了几分,暗道,事实胜于强辩,比起贵死人的丝绸,终究是胖海绵贴心牢靠啊。手无意识得紧紧绞着,奶奶的,她谢英姿要撕碎那块烂丝绸。
  “唉哟,英姿,英姿,你干嘛抓我的新毛衣,”刘兰大呼小叫得拍着谢英姿的铁爪,“放手啦,抓烂了赔我新的。。。。”
  谢英姿一惊,马上堆起满脸歉意得笑,双手合十,“呵呵,刘姐,我最近练铁砂掌呢,见什么就抓着练上了,呵呵,不好意思啊。”正抚平刘兰的毛衣,门铃响起,关严和她老婆异常热情得把贵宾…朱盟,迎进门来。
  朱盟淡笑恭贺过关严夫妇后,被隆重得请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关严老婆边泡茶水,边请众人再等几分钟,晚饭马上。谢英姿和朱盟坐在沙发的两头,离得最远,她只是初时漠然得随着众人唤了声,“总编好”,之后,眼睛粘在电视里的超级玛丽上,看上去十分投入,其实心却飞到朱盟钱包的某个角落里,一头扎进快溺死其中。
  胖海绵的好,不止好在其的华而不实,更好在一身顾家的功夫。关严掌厨,老婆带着手套当下手,煮出的味道难怪飘出一股琴瑟相和。谢英姿艳羡得瞄了眼热火朝天的厨房,不料又与朱盟抬起的视线对上,她内心唾了口口水,又继续粘在小玛丽上。
  嗯,周鸣好歹是长青春痘的人了,连一颗胖豆都赢不过的话,直接自己投胎当跳豆算了。
  “哇,我赢了,第三次了哦,周叔叔,说话算数,请我吃麦当劳,我要点两个巨无霸汉堡,再带一个回家跟爸爸分。”关豆豆一声童稚欢呼,蹦跳着一堆肉讨赏,而输到只能咧着乱牙傻笑的周鸣,则无奈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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