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妈妈可好?那些官兵没有再去吧?”
“别提了,这两天村里来了更多的当兵的,一天搜两三次,地都要被掘下三尺了,听说有个郡主在找你呢。她把西城的人马都调来了,你可真厉害,能把这么多人弄的团团转。”
“呵…还得多谢你跟老妈妈,要不是你们我早被捉回去了。”
“哦?对了他们为什么捉你啊?你杀人了?又不像。逃婚你又不是男的…嘿嘿。真猜不着了。”
“这…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起,但我是没有杀人,那个郡主,不能让她找到我。大牛,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母子,再过两日我就走,你不要再来了。”
“走?青湖附近的几个村子现在连只鸟都飞不出去,你还是在这养着吧,伤成那样还走什么。吃的喝的你放心,我隔两天就来给你送。”
“谢谢你,大牛,你们母子人真好。”
大牛脸一红,竟然害羞起来。挠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默的放下吃的,又拿出一瓶外伤药。
“这…这个你也留着,我得走了,外面太危险,你可要小心。”
家琪看着大牛走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振作了下精神,去附近的林子里找了些能用上的草药加上大牛带来的药敷在伤处,因为在后背,家琪只能用白布敷个大概,简单的包扎下。吃了些果子人也精神了点。就这样一晃家琪在这度过了十天。
这天家琪依然在小屋中度过,半夜里竟觉得脖子上一道冰凉,一股寒气直逼过来,惊得家琪一震。瞪圆了双眼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黑影,很快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发现是一柄阴森的双刃刀正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而拿着这刀的人正是那个阴冷毒辣的女人——秋之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进了屋,门闩被砍断,桌子被挪开。家琪居然一点也没察觉,真是个鬼一样的女人。
“你命真大,还没死?”
“左护法?”
“放心,我不在这杀你。站起来!”
“你…为何要杀我?”
“别罗嗦,走!”
黑暗中,家琪被秋之严押着往前走。原来这些日子秋之严一直在监视着翁家琪,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她了若执掌。本来她以为家琪会死在顾雪瑶或秋易珊的手上才暗中没动,后来发现家琪逃走便一路跟踪,却发现她投湖自尽。没想到她又没死,还被村民救了。一路追踪至此,等了这些天后,终于接到了老教主的飞鸽传书,里面只有一句话
——“速杀之而名归于他人,勿被弈裳察。”
秋之严终于得下手了,她必须要杀了翁家琪,还得把这个杀名架祸给别人…
她按事先想到的计策,押着家琪走了半晌,来到了一处悬崖,阴冷的山风吹得家琪瑟瑟发抖。后背的伤本来已经好些,而现在又撕痛起来。家琪双腿一软跪坐在地。默的秋之严在周围弄了些干草树枝堆放在一起,从怀中拿出火扇子点燃了草堆,又拿出一捆爆竹筒子,点燃了举到空中,长蛇一样的爆竹带着呼哨声飞出老高,秋之严冷笑着看着家琪。
“你这是做什么?杀我你还用得着这般麻烦?”
“你会死的,而且所有人都会知道看见你的尸首!”
随着烟越来越大,很快,家琪发现山下积聚了越来越多的火把。不由得一惊,竟然怎么这么多人…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
“………”
“只搜这边的就有五千人,那郡主身边不少的高手都在找你。就是我也是勉强进来。一会他们就会来给你收尸。”
说罢一抖手收了双刃毒刀,从怀中居然拿出了一条绿色青蛇,蛇的头承三角状。惊得家琪心中一沉。
“你…你。”
“认命吧,你是被林子里的蛇咬死的,跟我可没关系。”
那条绿色的魔鬼,吐着芯子向家琪爬去…它确认了猎物,躬着身子猛的张开大嘴箭一样的弹了出去。想逃已经是不可能。电光火石之间,几道白光闪了过来,在空中飞起的蛇猛的倒向了别处。在地上扭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而蛇身上插着的,赫然是附骨银针…
秋之严大惊,扭头观看四周却不见人影。猛的她拔出双刃刀扑向了家琪做出了最后一搏。刀还没挥出,一道亮闪在空中划过,喀嚓一声将她的手斩为两断。一个全身白衣的美艳女子挡在了家琪的身前,支渠宝刃在她的手中闪耀,她的脸冰冷的好似天山的池水,而邪魅的双眼则散发出万丈的杀气盯盯的看着秋之严。是弈裳…
真的是弈裳,家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觉得自己像在做梦。那个平日里撒娇的好似孩子一样的弈裳,此刻居然像罗刹转生一样,让人望而怯步。家琪从没见过这样的木弈裳…
秋之严惨叫一声,当啷一声兵刃落地,按着血流如注的断腕看着眼前的教主。
“主人…可不要被这个女人再迷了心窍!属下可是为了您着想啊!她只是个女子!是个郎中!是个被通缉的要犯!”
弈裳盯着秋易珊,豁的将家琪抱在了怀中:
“她还是我的女人!”
、第63章 爱没有不对
一弯新月挂在夜空,照耀在山边的悬崖上,翁家琪刚刚还身在地狱,此刻却被心爱的人抱在怀中。面临死亡的绝望和恐惧、还有几个月来的委屈和辛酸一下子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几乎让她落泪。这个怀抱是这样的温暖和让人怀念,她是我的女人…家琪听着这句话,心中不由的波涛汹涌,更是紧紧的回抱弈裳。
“真的是你!”
“恩,不怕了。”
木弈裳把家琪抱的更紧,手顺势绕在了家琪的后背上,这一下不要紧,正好抓在了伤口上。家琪疼的身子一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惊的弈裳连忙拿开了手。
“家琪!你怎么了?”
家琪疼的说不出话,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弈裳的脸立时蒙上了一层寒霜。她刚要看个仔细却被断了手腕的秋之严跪爬了几步,抱住了大腿,平日里冷酷无情的左护法竟然顿时声泪聚下。
“主人…不可再被她迷了心窍呀!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被她迷惑至此?您现在已经是白庄主的夫人,怎…还可这样做些离经判道的怪事!难道不怕遭世人唾骂么?”
“哼!我木弈裳是为了让别人夸奖活的么?什么世俗礼道!我不需要
!”
“可你已经嫁人了!”
“那又怎样?什么也束缚不了我!”
已经…嫁人了…这一句话像是道霹雳,击中了家琪,让她清醒了过来。
秋之严不语,只是抱着弈裳哭了起来,弈裳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多年的下属如此这般,冰冷的眼睛也收敛一些杀气。
“留你一命,快走吧。”
“主人,我已经点了信号,山下来了无数的兵将,你带着她是万万不能的啊!”
“哼!一群饭桶而已,不过多亏了你的信号我才能找来。”
“不可轻敌,郡主手下的齐狼也在!连他师傅昨日也被请来。”
弈裳一听细眉挑了一挑。
“那又怎样,上次是我运气给师傅伤了元气,今次他还想做我的对手?念你在我身边多年,速速逃命去吧!”
秋之严却抱紧了弈裳的腿不肯放手,弈裳一抬腿狠狠的把她踹了出去!
“别跟我纠缠!走!”
秋之严一听知道已无力回天,默的看着家琪拜了一拜。
“翁姑娘,若你真心对主人就跟她断了吧,她已经身为人妇,还是一教之主,如你能做到我秋之严就是一死也感激你的恩德。”
说完拾起双刃刀按着断腕慢慢的走进了树林。家琪凝视着秋之严的背影,沉默不语。弈裳迅速的察觉了家琪的心思。
“别听她的,一本正经的看着就烦。”
“也许…你不该斩了她的手。”
“家琪,只她假传消息这一条我杀了她都不多。她刚还要杀你,
还替她说话?”
“她要是说的没错呢?”
豁的木弈裳抱紧了家琪的肩膀,对视着家琪的眼睛,深情的凝望着…
“家琪,人不能总为别人着想,你也有自己的选择。别人说的并不重要。”
“你…真的已经嫁人了吗?”
“………”
尴尬的沉默,弈裳松开了家琪的肩膀。冰冷的说了一句:
“是…我是嫁人了,可我收到了秋易珊的传书。”
弈裳猛的拉开自己的衣领,白如凝脂的玉颈上闪闪的有个可爱的小东西在闪着淡黄色的光芒。家琪一看竟然是自己买的那个玉坠…
“可我收到了这个,她们说这是你送的贺礼,说你在她们的手上、说你已经跟那个郡主圆了房…”
“弈裳…”
“所以我把什么都扔下了,来找你!”
弈裳的隐忍的看着家琪,听着弈裳的话,一瞬间,所有的爱恨、理智和委屈、辛酸纠结在了一起。让家琪十分的难受。她觉的好多种力量在身体里左冲右撞,把她折磨的发疯。她再也受不了一把抱住了弈裳…
这个世间仅有的完美尤物竟然这么在意自己,那么好的一个人心中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还有什么不能知足…
两人就这样抱着…抱着…。
弈裳感受到了家琪的温暖,眼神顿时变的柔情似水,借着月光她发现家琪脸竟瘦了那么许多,眼中的柔情顿时又化做了万般心疼。
“家琪,刚才你的背怎么了?让我看看。”
“别…”
“哦?”
“别动…”
“怎么了?”
“这么好的气氛…
别破坏了…”
“……”
“呵…有进步,会撒娇了。”
“……”
“这里风大,真的不能再抱了。一会找个好地方让你抱个够,先让我看看你的背。”
“没…没事,已经快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说看就得看!”
弈裳不由分说,拨开了家琪的衣服。虽然是黑天,可借着月色她还是看清了。木弈裳居然足足的呆住了一分钟,家琪回头见弈裳竟然脸色有些发白怔怔的说不出话。
“弈裳!”
“家琪,是我的错…我应该亲自送你……”
“别…我这不是没事了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豁的弈裳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恶狠狠的说道:
“谁打的?”
“………”
“别问了…已经没事了。”家琪不想弈裳杀死雪瑶,她不想看见任何人死。
“这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弈裳!”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不会去查清的,因为我没那个耐性,凡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