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琪看了看那瓶酒,拿到手直接喝了起来,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瓶子已经空了。旁边的左雨旋怔怔的看着她,没想到自己低估了家琪的酒量,这点酒根本没法让她醉,也许这也是老天的安排,注定要她痛的那么清醒…那么明白。
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
“家琪,我再去拿些酒来,等我。”
“不用了,雨旋,我不想再喝了。”
“可是…”
“我本来也是不饮酒的。”
“我宁愿你醉一场。”
默的雨旋从怀里把那两个精致的小盒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
“还你吧。”
“呵…谢谢。”
“你是给她买的么?”
“她不会要的。”
“怎么?”
“她是那样的美…带这种便宜货,会让她不好看呀…”
“不会,家琪,这两个玉坠真的很漂亮,谁都会喜欢的。”
“呵…是呀,我挑了很久的。”
“很久的…”
“你说…?”
“恩?”
“你说弈裳穿上嫁衣,会不会是天下最漂亮的新娘子?”
雨旋一楞,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
“她本来就是天下第一。”
“可…我很想看她现在的样子。”
“家琪,别说了。”
“再过一年,他们就会有小孩子吧…雨旋你猜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家琪…”
“我想会是女孩…因为这样才会像她,长大一定跟她一样漂亮,还会疼人…”
“家琪…别说了。”
猛的雨旋发现,一大滴眼泪划过了家琪的面庞…掉在了桌上。
那泪水是那样的晶莹闪亮…就像颗流星,转瞬消失
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再说话,后来雨旋被人叫走,只剩下家琪独自一人。
一直到了晚上,夜幕终于降临。几个小丫鬟端着几个托盘走进了家琪的帐篷,家琪一看这几样居然是嫁衣和凤冠霞帔。
“翁姑娘,郡主有请,请更衣。”
“哦…你们出去吧,我自己穿就行。”
几个小丫鬟退了出去,家琪看了看那些衣服没有去动,她打开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出其中一只玉坠带在了脖子上,另一个她放在了桌上。轻轻的她说了一句:
“弈裳…如果上辈子我欠你的,那么我现在…已经还了。”
家琪站起身,默默的从帐篷后面钻了出去,乘着夜色一步一步走向了远处的青湖。湖的半边围绕的是山,她早就把这里的地形熟记在心。家琪吃力的攀上一个山头,找了一个悬崖,看了看下面的湖水,毅然的跳了下去…
、第62章 玉罗刹
林立的高楼、来往呼啸的跑车、打扮时尚的行人…家琪又走在了那条自己上班的路上,她看了看手机已经是7点40,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医院走去,拐弯处的老杨树还是一点也没变,家琪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 味。可她不想去上班,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心中的安逸顷刻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焦急打破…
她似乎要找什么人…她必须要找什么人…
家琪不知道自己想起了谁,只觉的想起这人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暖流…甜蜜的让她心痛。家琪大步的跑着,拉开一道又一道门,寻找着、不停的寻找着…那人就在前面不远处,一袭白衣,飘飘的长发像个鬼魅的精灵,任家琪怎么样…也追不到。忽然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家琪,你为什么选她…”家琪猛的回头看着那人,竟是小优…
头…裂开般的撕痛着,后背上似乎有无数的毒虫在钻咬。翁家琪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视线慢慢的由模糊变的清晰,一张年轻的略显沧桑的男人的脸映进了她的眼眸。
“她醒了!娘!拿碗水来!”
不大会儿功夫一个老迈的村妇拿着水碗走了进来,满脸的皱纹,一身粗布的衣服…赫然还是唐朝的打扮。家琪喝了半碗水呆呆的看了看周围一下子又想起了她刚才的那个梦…
原来是梦,竟然是梦。看来她的穿越并没有成功,而这又是哪里?
“姑娘,你好点了没?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呀竟然大晚上投湖,还好你遇见了我。”
“你…你叫什么名字?姑娘?”
“你伤的很重,都睡了一整天了。”
豁得后面的老妇一手拽过了年轻的男子:“知道人家受了伤还不出去!在这碍事。唧唧喳喳问个没完,不让人休息了!快出去!”
男子悻悻的走了出去,老妇人让家琪翻身,给她的背包扎上药。经过这翻折腾,翁家琪的伤更是雪上加霜。
“多谢老妈妈和那位小哥相救…”
“难为你了,孩子,看你这伤…这是哪个铁石心肠的害的!”
默的老妇人收敛了笑容,审视着翁家琪…瘦是瘦了点可真真是一个大美人儿,跟年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老妇人上完药又给家琪吃了些粥,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一觉。家琪觉的昏昏沉沉的睡去…老妇人坐在对面的竹椅上做针线活儿。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那个年轻男子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娘!不好了!村里来了一大群官兵,正挨家挨户搜呢?”
“什么!”
家琪一怔,咬了咬牙。是找自己的…老妇人沉默了片刻,看着家琪。豁得对她的儿子说:“快带姑娘下地窖!快!”
家琪被带到隔壁的屋里,很快被塞进了一个黑洞洞的地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头顶上被盖上了盖子,隐约的还感到上面又被人填加了什么东西,灰尘味儿呛的她直想咳嗽。家琪摸了摸周围似乎有些萝卜和腊肉,可她没心思再看这些,只是屏着气,听着外面的声音。 过了不到10分钟,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儿找了没?还有那院!那院!”
“哥儿几个快找呀!找到咱们就发大财了!”
“算了吧,别找不到人拿我们当出气桶就行。”
“是啊,你看郡主气那样。要吃人了。”
“听说西城的二万人也调来了?”
“都少说话!找人!找人!还嫌不够烦!”
粗鲁的说话声、翻砸声…离翁家琪是这么的近。过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又过了半个时辰,头上的盖子终于被打开,家琪被拽了上去,天色已经蒙蒙发黑。还好地窖够大,不然家琪就算不被捉去也会窒息而死。
老妇人打量着翁家琪,面沉似水,半晌终于发话。
“他们是找你的吧?姑娘?”
“是…”家琪咬了下嘴唇,只能承认。
“姑娘,我们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一世,你…还是逃命去吧。”
“娘!那些官兵已经把村子围个水泄不通,她出去不是准被抓吗?”
“你闭嘴,大牛!”
家琪沉默了片刻,看着两人…自己不能拖累他们,而且即使被抓也不一定会死,郡主要杀自己她翁家琪有100条命也早丢了。
“老妈妈,这位小哥。家琪已经很感激两位的冒险相救,确实不能再拖累你们,这就告辞。”说罢,摇摇晃晃的就走出门去。老妇人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叹了一口气。
“大牛,等天再黑些,你带姑娘走后山的那条小路试试,那里没人围的住,也许能行。再带些干粮,去罢!”
“是!娘!那条路靠山,就那边没兵看!天一黑准能过去!”
说完拿了几个饼子系了个包袱,给家琪的脸上还蹭了些灰。老妇人也忙碌着,给二人收拾简单的行装。临走的时候家琪看着老妇人说了句:“大恩不言谢。”转身跟大牛走出门去…
村子里看不见其他人,所有人家都是闭门不出,两人乘着夜色,七拐八拐,终于绕到了村东头,后面是连绵的深山,大牛带着家琪走进一条隐蔽的小路。家琪有伤走的十分缓慢,几乎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才爬到半山腰,家琪连累带伤几乎要晕了过去,汗水浸透了衣衫。又过了一会儿,竟在林子里隐约得看见一处茅屋。大牛用手一指:“姑娘,你先在这避一下,他们暂且找不到这,这是我爷爷在此打猎时候住的草屋,野兽进不来,当兵的也搜不到,放心!”
二人进了草屋,大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张破桌子和几个竹椅。还好有些备用的草席。大牛又找来一些干草,在地上铺得尽量厚实些。还找到一盏小油灯和打火石摆在了桌上。又把身上的外衫脱下递给了家琪。
“夜里冷,你穿着吧。”
“谢谢你,大牛,你快回去吧,免得老妈妈担心。”
“可你自己,我真不放心!”
“没事,我命大死不了。快走,免得那些人又去你家。”
“好…那你保重,对了,姑娘,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翁家琪,叫我家琪就好。”
大牛又看了家琪一眼把包袱递给了她,转身离去。家琪看了看周围,反插上门,又把那张小破桌子顶在了门上。顾不得里面的灰尘,酸软的瘫倒在草堆上…看看包袱里的干粮,家琪一点也吃不下,伤口疼的厉害,睡不着只好硬撑着,裹紧了大牛的衣服,闭上眼歇息。
这一夜,翁家琪特别的思念弈裳。想起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心中不由得像是刀割。郡主的话竟魔咒样的在耳边响起…
她将什么也不穿的服侍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手将…随心所欲
弈裳的腿会向着他…
完全打开……
翁家琪有一种要疯的感觉。此时他们是不是也在床上缠绵,弈裳的身躯是否正在跟那男人交欢。家琪觉的自己就站在那床边看着他们,看着那个男人进入了弈裳的身体。她的心中呼唤着弈裳,看着我,弈裳!看着我!看着我…即使是在别人的床上,我也希望你现在想的、念的是我!
爱竟然是这么的自私。说什么只希望你幸福,只希望你过的好…天花乱坠不过是加了掩饰的占有欲。家琪发现自己已经是妒忌的发狂…
夜已经漫长,家琪躺在破草堆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日升日落,直到大牛走了进来。他吃惊的发现那包袱竟然一动没动。
“翁姑娘,你怎么一整天没吃东西?”
“哦,大牛…我…我有些吃不下。”
“那怎么行,你看你的脸色,比前天更差了。”
说着又把带来的一包干粮塞给了家琪,还有一些果子。
“这次我要看你吃完再走。”
“哦…老妈妈可好?那些官兵没有再去吧?”
“别提了,这两天村里来了更多的当兵的,一天搜两三次,地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