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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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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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定,意难圆,谁人知晓将士贤。
夫妻名,兄弟情,人生百态当世行;
同生死,共患难,一杯美酒——
红尘琐事随风了无踪。
收了玉佩,我自走自的。原以为他已经走远,却不想回头,那家伙离我不到三尺,躲在一堆字画里,神秘兮兮的。我觉得好生奇怪,便停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前,手里挑着东西,眼睛撇着那边动静。只见少年突然低头,用扇子挡住自己模样,像是怕人看到。
脑里灵光突然一闪。我走到不远正在表演江湖杂耍的地方,趁着人多,偷偷拿了根竹竿,又从身上找来锦帕,绑在上面。怯手怯脚走到字画堆,藏在少年背后,伸长竹竿,准备戳他后脑勺。谁想他似是后面长了眼睛,一个回手将竹竿缴了去,便要往我身上抡。我吓得脸色一白,尖叫一声,双手抱住脑袋。
他一看是我,扔了竹竿,过来捂我嘴巴,“别叫!”可是已经迟了,外面响起“腾腾腾”马蹄声,接着似有武官喊道:“什么声音?!你,你,去那边看看。”
“是!”
我瞪着两只大眼睛瞅着少年,嘴里呜呜,想要说话。少年一脸焦急,四处打量,看到旁边不远有个大箩筐,拉我过去,两人躲在箩筐里。我挣扎抓他手臂,试图脱离禁锢。虽然他看似弱不禁风,力道却大的吓人,我半点挣脱不开,急得掉眼泪。
他一慌便说:“我放开你可以,但不能叫,知道了么?”我点了点头。他又嘱咐了一遍,捂着我嘴的手去了一半,看到我真是没叫,就完全放下,但神经很是紧张,一直注意着外面。我
问他:“你是不是偷了人家东西?所以官府来抓你。”
“你看我这一身像是偷东西的么?”他指了指自己衣服小声道。
“也是。”记得那天他还是从花船上下来,自然也算富硕之人,“那为何那些官兵都要抓你?”少年由蹲着变成坐下,“这么说吧,我今天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那些人是我娘亲派出来抓我回家的。”
“什么?你娘亲派官兵抓你回去?”我心道:这家伙家里莫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竟能请的动官兵出来寻人。“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呀,我爹爹也不许我经常出来玩,有时也让家里下人抓我回去。”
少年才脱离了禁锢,稍有兴奋,道:“如此说来,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我歪着脑袋想了会,道:“可以这么说。”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岑风,你叫什么?”“我妈妈说了,不让告诉别人我叫什么。”少年有些郁闷,道:“我不是别人,我是……”我一下打断他,道:“对我来说你就是别人,自然不可以告诉。”岑风稍有郁闷,道:“可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从古至今,皆是有来有往。”我赖道:“那是你自个愿意,谁又管得了你那张嘴?”
一时没了声音,箩筐里略显黑暗,但还是有些许光线从缝隙射进来,而我们也能看到外面什么样。正当我觉得可以出去,岑风猛地按住我肩膀,他手指放于嘴上,做了个噤声动作,道:嘘!片刻不到,外面响起两人交谈的声音:
“找到公子了么?”
“没有,刚才还有动静,这会又什么都没了。”
我从缝里瞅到一个拿着宝刀的中年士兵,他对另外一个说:“许是公子就不在这里,他聪明得紧,肯定早走远了。”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尽快到别处搜索,不要浪费时间。”
“恩,也只能这样,走吧。”
半响之后,两人消失不见。我想这下应该可以出去了,岑风继续按着我,道:“再等等。”等了小半会,确定外面一个可疑之人也没有,他将箩筐翻起,拉着我走了出来。出来第一件事,我先拍了拍衣上灰尘,对岑风挥手,道:“我走了。”
岑风问:“你要去哪里?”我转了转脑袋,活动筋骨道:“西郊竹林,那里有好玩的东西。”岑风貌似很感兴趣追着我问:“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稍稍走近他,脸色泛白,在他耳边悄声恐
吓道:“听说,那里正在闹鬼。”
“闹鬼?”他脸色微变,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说那里好玩。”
我摊了摊手,道:“对啊,就是因为闹鬼才好玩嘛,从小到大,我林昕月还从没见过鬼呢。”继而我伸长脖子问道:“怎么,你怕了?”岑风矢口否认,道:“笑话,区区鬼怪怎么可能吓得到我朱岑风。”。
“甚好,如此咱们别过,他日有缘再见。”我蹦跳着往前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修改!


、第二章 鬼谷学堂

走了不到半里,身上略感乏力,我坐于路旁树下休息,想着拿出手帕擦额上热汗,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心里一顿,忽然想到那手帕估计还在那根杂耍竹竿上呢。
一阵凉风袭来,一股桂花糕香味似有似无,好像是百草堂对面纪家的正牌糕点,忒是有名。我抬头一瞧,就见那岑风一人坐在树杈,一手拿着糕点吃得正香,腮帮子上下移动。他看我看他,一个回旋跳下树来。“喏,给你。”说罢,便将一大包递在我手上。
我问他,“你怎么跟来了?”他双手抱着后脑勺,左右摇晃道:“反正无聊,跟你一块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鬼怪。”我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了药,刚刚还一副怕得要命的样子,便问道:“你真的不怕啊?”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怕,我这个练过高强武功的自然也是不怕了。”他对着我比划了两下,似乎自己真是那江湖侠客。我无语,道:“好没羞,上次不知是谁在那月牙河边差点淹死,怎么不见施展一下他的绝世武功?”
岑风惊叫一声,手中折扇差点掉在地上,一手指我,道:“原来是你!”我稍稍得意,捏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口里,嬉笑道:“可不就是我么。”岑风先是一顿,继而哈哈大笑。我瞪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
他拉开扇子,一副花花大少模样,“自然是笑那晚你掉进河里之后的狼狈样子。”我将整包桂花糕直接扔到他怀里,滴溜着眼睛,说:“你不也一副人模狗样。”
岑风弯腰接住,神情一变,眉目横冷,道:“你敢如此说我?!”
“为什么不敢!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不知谁当时拉着我袖子叫娘亲,眼睛红得跟兔子似地。”
“你!”他脸一红,合了扇子指我,似叫非叫:“你…你…”“你什么你?恩?”我觉得他生气起来有些好玩,便继续逗他,“喂,你这个样子很像戚嬷嬷家那个受气小媳妇。”岑风问:“戚嬷嬷是谁?”“戚嬷嬷便是戚嬷嬷。”“那戚嬷嬷家的小媳妇又是谁?”我说:“你这人怎么比我娘亲还要罗里吧嗦,世上的人多了,难道你也要一个个去了解么?”
“可你说我像那什么媳妇,我岑风堂堂男子汉,怎可与妇人比之。”他略微仰起脖子,一副高高在上。
“妇人怎么了?”我嗤笑,“妇人有所作为的多了去,想那北魏花木兰代父从军,汉朝王昭君匈奴下嫁,哪一个不是可歌可泣的率性女子
?”岑风沉默一阵,道:“我并没说女子不好,而是你不能将我比作女子,想我岑风从小饱读诗书、风采武略,乃七尺大丈夫。”
我微微摇头,甚是郁闷。一般说来,一个问题讨论太多,我就犯混,便道:“好了,好了,不与你纠结男儿、女儿,说了你也不懂。”日头西下,树影婆娑,我觉得不能耽搁,便起身上路。岑风在后面喊道:“姑娘,且等我一等!”
西郊学堂为京师最具名望私塾之一,名曰:鬼谷,取自春秋卫国纵横家“鬼谷子”前二字,意为通天晓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授。其与南山山顶无为道观并肩齐名,都是学识渊博的大师作为授业恩师。区别仅在学子身份,一为俗家弟子,另一便是道家弟子。
闲时来过,到没注意名字,现今看到门匾上“鬼谷”两个金色隶书大字,身上略微发寒。心道:难怪被传言闹鬼,这名字都带个鬼字,自然阴森恐怖了去。好在没带兰莜过来,不然,她肯定死活拉我回去。
岑风突然“咦”了一声,打破四周寂静。扭头一看,便见他指着大门两旁的对子缓缓念道:
上联:一人为文,文墨笔斗,书尽世间所不知;
下联:一士为武,武行剑锋,打遍天下无敌手。
横批:文武双全
他用扇子不停拍打掌心,嘴里直道:“好对,好对,原先老师就曾提及此间学堂,说它学风独特,为朝廷培养了很多文武全才,却从未见过。今日目睹,果真不同凡响。”我出声道:“好便好,干嘛自个打自个,忒是傻气。”他嘿嘿一笑。我便问:“既然你老师曾经提及,那你知不知道这间学堂到底是谁建起来的?”
岑风沉思片刻,道:“这倒是不知。”
“连是谁建起来的都不知道,就在这盲目崇拜。”
“难道你知道?”
“自然晓得。”我一个闪身进了大门。岑风合了扇子追问:“谁呀?”我扭头对他吐吐舌头,“就不告诉你。”
其实,对此我也知之不多,就有一次,父亲同僚李大人来家做客。晚上花好月圆、天空静谧,两人在园中饮酒,喝到兴致高昂时,李大人突然提及“鬼谷”二字,好像说是一个姓“米”的还是姓“离”的先生独自建起的。因为距离较远,加上父亲不喜欢会客之时旁人打扰,我听不真切,只能远远观望。不过,按他们话中语气,这位先生似是很有威望,受人敬仰。
》刚过酉时,学子已然散学回家,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剩桌子椅子,好没生气。院子中央,一地枯叶,似乎有些时日没人打扫。要到后面竹林,需穿过学堂大厅,途径藏书阁,越过百草园,到达外围砖墙根处,爬上假山翻了过去便是。曾经好几次一人跑来这边玩,对于路线早已了然于胸。
我走在前面,岑风跟在后面。他比较好奇,不时东瞅瞅、西看看。我说他:“你能不能走快点?”岑风答应着跟了上来。刚过藏书阁,踏上小径,他突然停下不走,眼睛一动不动望着路边草丛,大约半秒,喊我:“喂,那是什么?”他指着草丛里一个发光物什,满是疑问。我上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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