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段时间,有很多人去找丞相。”
“那我们站在那一边。”
“四皇子有了丞相的支持,那就也算是一派势力了。”
…… ……
一时间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理也理不轻,辩也辩不明,汪定坤盯著徐魅衣过了半晌问:“我们在哪儿举行结拜仪式。”
“就在这儿吧。”徐魅衣还没有说话,肖东升就插嘴了。
本来是接风宴,转眼变成了桃园结义,好在大家都不是俗套之人,在众人的见证下,徐魅衣和汪定坤结成了异性兄妹,双方的孩子也都来见礼,几句话不到,汪定坤的三个孩子的终身大事就托付给了徐魅衣。
当大皇子带着两个妹妹来拜见徐魅衣时,整个的宴会已经是进入到了高潮,看清形势的博罗其适时的把儿女的亲事,拜托给了徐魅衣,徐魅衣风头出尽後,悄默声的就退席了。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临近过年了,江宇的案子,因为年前那件姑娘被叔叔卖进妓院致死案,也开审了,因为那个姑娘就是被卖进了江宇出事的地方。
本不相干的案子,纠结在一起,而真相也慢慢解开了。
丞相,刑部锺尚书,还有一位朝中有名望的大臣,徐魅衣没去,但是伯君去了,呈上了一摞的文书,当呈堂证据。
原来作证说江宇在妓院住了一夜的妓女,改口说江宇去了後喝了加迷魂药的酒,什麽也没做。
羁押在牢里的人改口说:江宇是被骗签的名字,当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江宇的表哥被人灭口了,那个姑娘因为是目击者,一起被灭了口,江宇的舅舅和盘托出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人,一级级追查下去,宫里的德妃被推了出来,可是那些个参与的人,明显不全是德妃的势力,可是众口一词,德妃百口莫辩。
本来很有竞争优势的江湛,也瞬间被打回了原形,别说是抢太子之位,就是不判他个阴谋篡位,已经是江旭仁慈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件案子审理的过程中,还牵扯了其他的事情,德妃的势力被连根铲除,人咬人的揪出一串官员出来。
安乐侯回京省亲来了,昔日权势最盛的两拨人马,梅太妃和肖太後剑拔弩张的,势同水火。
锺尚书抛弃了之前的立场,一心一意的往徐魅衣方面靠拢,可是徐魅衣不理不睬的,洛靖阳更是没事人一般,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倒是和他相关的兄弟们表明了不和锺家结亲的立场,不知道锺尚书作何感想。
江宇无罪释放了,跪在勤政殿的殿门前一天一夜,也没敢吭一声。
徐魅衣一时名声大噪,皇上的宠爱,丞相的义妹,公主的婆婆,麒麟马场场主的姐姐,等等扑面而来,朝中民间议论纷纷,而始作俑者却躲在暖和的卧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养生餐。
“娘,宇儿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他这一次吧。”
知道徐魅衣的脾气,直到江宇在外边跪到快昏迷,众人才开始求情,江宇在慎悟典时,就因为憋气窝火的,吃住不好,瘦了许多,现在又害怕徐魅衣生气,一脸的不知所措,那张憔悴的小脸,怎麽看怎麽让人觉得可怜。
“孩子麽?吃一堑长一智,以後改了,还是好孩子麽?看老哥哥的面子,饶他一次吧。”
啃着包子的汪定坤,口齿不清的也给江宇说情,“再说,他跪在那儿,大臣们来来回回的都看的到,影响不好。”
“是啊,姐”
一旁的肖东升也这样说,顺脚一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小心~~~呃!……嗯?”
刚想扶起,突然发现凳子腿的根部,有一个东西,是丧事用的黄表纸,被小心的黏在了凳子上,肖东升刚想伸手去拿,被旁边的人一把拽住了。
江宇被罚回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吃吃喝喝後的,因为徐魅衣累了,人们各自散去,肖东升和汪定坤被江旭带进了御书房。
“东升,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呵呵,什麽东西?”
“别给我装傻!”
江旭看着肖东升和汪定坤那鬼鬼祟祟的样子,瞪了一眼,肖东升没办法,把东西拿出来,黄表纸上,画著符。
“这是什麽?鬼画符?”江旭看著手里的东西。
“这是符咒,是咒人死的,还是针对怀孕的人,特定的符咒。”汪定坤回答
“彻查此事。”江旭说
事情在秘密中进行,而从中搜出来的东西,却是气的江旭差点砸掉御书房。
毒香因为徐魅衣不喜欢,还没用。
掺进落胎药的点心大部分进了别人的肚子,因为徐魅衣爱吃点心,却不爱吃油腻的,甜的。
扎着针的小人因为徐魅衣的床,是红绫和绿罗整理的,所以小人压在床底下。
零零碎碎的翻出来五六样的东西,江旭看着这些东西,开始纳闷,外边是影卫在把守,所以不会是潜进来的人,而是日常可以自由进出的人,可是勤政殿这麽多的太监和宫女来来往往,是谁做的呢?
徐魅衣并没有对这些东西表现出多麽大的兴趣,就是每天和肖东升在宫里研究吃什麽好,玩什麽好。
一个据说是皇上的最爱的女人,一个是真实存在的皇上最重视的弟弟,这两个人在宫里那是横行无忌,没事找事。
“他们今天做了什麽?”下午处理完公式後,江旭趁休息的时间的,问一边陪著的延喜。
“呃?……嗯……”延喜斟酌了一下语气,“夫人要学着做香水,肖公子就把蓉嫔娘娘院里的梅花全给打落了,据传蓉嫔娘娘说:“尽管用,没关系。”
昨天肖东升拔光了蓉嫔娘娘养的一只八哥的毛,为了做一只毛笔,最後没做成。
前天肖东升带着天蓝在蓉嫔娘娘的後花园狼嚎,惊了娘娘的凤驾,差点导致流产,现在在床上还没有下来。
大前天徐魅衣说想吃鱼,肖东升烤了蓉嫔娘娘那儿的锦鲤,烧了蓉嫔娘娘的几件衣服做柴禾,烤完说尝尝味道好不好,让在场的宫女每人吃了一条,导致十几个人上吐下泻,面色蜡黄。
再往前数一天,夫人把酒窖里十几坛子酒,拿出来全部给马厩的马灌了下去,惊叫的马匹,踢烂的马厩,伤了几十个侍卫,才结束了闹剧。
“延喜,你觉得这段时间,夫人在宫里快不快乐?”江旭一边走著,一边问。
“呃,还行!”延喜很慎重的想了想回答。
“这两天玩的开心麽?”空旷的大殿里坐着几个人,江旭还是挤到了徐魅衣的身边,可是徐魅衣对於他的问话,理也不理。
江旭对着肖东升眨眨眼,瞥了徐魅衣一眼──怎麽了?
肖东升一耸肩──不知道
江旭把眼一瞪──你天天和她在一起胡闹,怎麽会不知道
肖东升憋闷──你才天天胡闹
江旭不屑──真没用
肖东升喘粗气──你还不是晚晚睡在她身边,你怎麽不知道,还问我
江旭眼神换利刀──笨蛋,让你在她身边白费了
肖东升怒极,腮帮子鼓鼓的憋气──你,你,好心当了驴肝肺,我不干了。
江旭眉毛一挑──本来也没指望你
“啊~~~~~啊啊~~~~”
屋里沈思的众人,以及刚刚进门的靖阳他们,全被这声狼嚎,给吓了一跳,可是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肖东升跳起来,扑向江旭,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锤,间或者踢上几脚。
江旭匆忙慌乱间,左躲右闪的,和肖东升满屋子里乱窜,头发被抓了几把,发簪掉了,披头散发的,身上的明黄色锦袍,一个个的脚印子,显得狼狈不堪,桌倒椅歪,乱成一团。
徐魅衣目瞪口呆的看葀面前的一切,无话可说。
“呜呜……呜呜。”肖东升跑累了,坐在地上,郁闷的哭了起来,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哭的满面泪痕,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涑,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的没有了反应。
“好了,好了,这次是哥哥不对,下次不会了。”江旭把肖东升揽住,开始安抚。
哭了一会,依然有些抽噎的肖东升,从地上爬起来,而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众人,就傻傻的看著他,也没有任何的行动。
“东升,哥哥知道这次错了,你想怎麽罚都可以,别生气了。”
任凭江旭如何的道歉,依然不理。
“不是不去看你,只是明颜当时身体不好,我忙的有点晕。”
不说话,江旭摸摸鼻子,继续努力。
“反正现在你的身份也半公开了,就留在阆苑城吧,以後我们天天见面。”
挣脱被拉住的胳膊,不理继续奋力的为离开做准备。
“以後我去哪儿都带著你”
“不稀罕”虽然不中听,好在说话了,江旭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是哥想请你留下啊,自从二十年前,我们就没有没长时间的生活过。”
“不需要,我有自己的生活。”嘴里说不,可是脸色的表情却是阴转晴,只是当时人不知道而已,江旭再接再厉。
…… ……
“你可以帮着我管理京城的马场。”
“你可以住在你喜欢的姐姐家里。”
嘴角有一些上翘,不过被当事人感觉到了,努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情绪和面皮不停的争夺著表达的权利,一张脸不停的变换著。
“她也不稀罕我。”话里带著丧气。
“稀罕你,要不,她会让你跟在身边麽?”
“哼,才不是?”
“是真的,凭我对她的了解,是非常的喜欢你。”
“真的?”斜眼看
“真的!”重重的点头,以示强调。
怀疑的瞅了一会江旭,肖东升回头看徐魅衣,徐魅衣茫然的回视,不知道他们哥俩那没头没尾的交流是什麽?
“明颜,东升自小无父无母,跟着我一个粗人长大,着实委屈了他,你俩难得这麽投缘,以後请你要好好照顾他。”说话间,冲徐魅衣递了一个祈求的眼神。
“我不要人家可怜。”肖东升嘟囔道
“哎呀!舅舅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有新衣服穿,所以故意把旧衣服弄脏了。”旁边虽然还没弄明白怎麽回事的靖阳,过来把肖东升扶起来,其他的人也醒悟过来,一个个的过来说话。
“是啊,是啊,这是我娘给你准备的新衣服,有平时穿的,还有过年穿的,快来试试吧。” 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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