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无人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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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无人港-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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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过来!”维斯康蒂却一把打开,不舒服地噎了一下,迅速别过脸去。
“喂,搞什么啊你……”斯夸罗警惕地上前一步。
“别过来……呕……”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收紧,骨节咯吱作响,斯夸罗英挺的五官顿时呈现出微妙的扭曲——维斯康蒂居然一张嘴就往他制服前襟上吐了一滩酸水!
维斯康蒂气虚地抹了抹嘴角的胃液——老天保佑谁晓得那里面还有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成分。可是很不幸的,一口气没渡上来,一腔酸液再次涌上了食道:“呕……”
“……Voi!!你竟然把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叫你别过来的,是你自己、呕……”
“Voi——老子要把你砍成生鱼片啊混账!!”
“蠢货……太不卫生了、呕……”
吐净最后一口酸水,维斯康蒂的能量全数耗尽,彻底脱力,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斯夸罗正发作,只见维斯康蒂向前一倒,瘫了下来。前额够硬,还磕痛了他的肩膀。
斯夸罗怨愤地一跺脚,有气没处撒的感觉真是太憋屈了。他火冒地朝维斯康蒂脑袋上抽了一巴掌,见她没反应,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托住她,神色鄙夷又嫌弃。
斯夸罗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尸横一地的惨象,再瞟一眼瘫靠在自己身上休克状态的维斯康蒂,一脸烦躁地拧开耳朵上微型通讯器的开关。
“这里是奥黛尔。”
冷静而淡漠的女声在巷子中回荡,格外清晰。天已大亮,人声渐响。
“三分钟之内滚过来接应,这女人昏死过去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嗓音竟莫名地有几分愉悦:“……‘滚’过来吗?技术上略有些困难啊斯夸罗大人。”
“……给老子去死吧Voi!!!”
斯夸罗再度嫌恶地瞅了一眼维斯康蒂。
啧,算了,反正都这么脏了。他如是想着,揽住维斯康蒂的肩,左手穿过膝弯,绕过她重伤的部位,打横抱起。
啊……斯夸罗愣了一下——怀中的人出乎意料的精瘦。明明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料,却很难感觉到女性躯体的柔软和饱满,反而是嶙峋的骨架,似乎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大块骨骼和几处线条紧绷的肌肉上。斯夸罗不由猜测,维斯康蒂掌中因握剑而生的茧层厚度硬度没准和他都不相上下。
说起剑……斯夸罗低头,这才发现即便失去了意识,维斯康蒂仍死死抓着她那柄饱浸鲜血的骑士剑,剑刃似乎越发光亮了。
斯夸罗沉吟了几秒,迈开长腿跨过遍地尸体,大步走向连接着外面广阔视界的小巷终端。银色的背影傲然而洒脱。
不得不说,这是一名出色的战士。
作者有话要说:上二垒了看见没有!!劳资直接跳过一垒上二垒了看见没有!!公主抱!!!是公主抱!!!快来表扬我!!!【泥垢了

☆、Destino。09 执剑以联盟?上

意识浮在空中,宛如被看不见的精灵拉着,轻飘飘地起舞。身陷于无止境的黑暗里,死寂一片——甚至感觉不到呼吸和心跳。茫然四顾,极目之处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漆黑,维斯康蒂差点以为她的感官皆已失灵。
脚踩着不明材质的地面,发不出一丁点声响。每一步起落都在下陷,维斯康蒂惊惶地加快了步子,却发觉根本无法脱身,就如被囚入了一片不知深浅的沼泽,不断下沉,挣扎变得多此一举——丧失了全部生机。
这种感觉,像极了那段在生死线上沉浮的日子——从未有过一夜安稳的睡眠。不敢在阳光底下抬头挺胸地行走。唯恐某一道落在身上的目光就是来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像过街老鼠一样狼狈而仓皇地活着,却仍然难以避免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被围攻。
死亡在眼前无限放大,甚至能分辨出藏在表层下死灰色的肌理。恐惧、绝望交错盘织,勾勒出本性的懦弱和卑微,再坚强的灵魂也会畏惧地瑟瑟发抖。
维斯康蒂想要呼救但出不了声,只能挥着手凭空乱抓。然而那根传说中的救命稻草似乎并不待见她,没有出现。就在她感到无望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一只包覆着皮革料子的手抓住了。粗粝而豪迈的声线搅碎了这个空间里死水一般的阒静。
“Voi——收起那副软弱的表情!!
“你可是个战士!!”
我是一名战士啊……是啊,是一名战士!
执剑而行,奉真理与信仰的战士!除非生命休止,决不倒下的人!
沸腾在胸腔里的执着和信念,几乎要化作热泪夺眶而出。
于是,梦醒了。
入眼是完全陌生的天花板吊顶,看起来像是高档旅馆的套间才会使用的设计。维斯康蒂稍微转转脖颈,进入视野的是奥黛尔站在窗前沉思的背影。
沉静的侧脸被光线描摹得格外清晰,紧抿的双唇,微蹙的眉尖,青玉色的眼淡漠而深邃,宛如一口深不见底的潭,在光和声无法到达的底部,不知在暗暗酝酿些什么——那种让人害怕的不露声色。
已经……不想再勉强了。维斯康蒂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得不说,她很难过。
“奥黛尔。”她唤道,然后试着支起上身。
“啊,维蒂。”奥黛尔一惊,然后转过身走到床边,欲帮忙,维斯康蒂摆手示意自己可以。
“我睡了几天?”
“半天,这个自愈速度相对而言非常惊人,要知道你伤得不轻。”奥黛尔习惯性推了推眼镜,在扶手椅上坐下。
“对不起。”维斯康蒂突兀地说道。
“……诶?为什么道歉?”奥黛尔一愣。
“……因为、”维斯康蒂咬了咬下唇,目光沉下,“我已经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奥黛尔感到指尖轻颤了一下,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太妙,她盯住维斯康蒂:“嗯、你是指?”
“我已经、不想再勉强自己——相信你了。”
奥黛尔震惊了,眉梢皱得更紧,可依然镇定:“为什么这么说?”
“还需要解释吗?你以为我当真这么蠢?”维斯康蒂的视线一下子犀锐起来,“想也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情和你们脱不了干系吧?普利斯特利被灭,我是唯一的活口。到了萨沃纳,家主托付的东西和小少爷的骨灰一起失踪。紧接着遭到围堵——傻子也看得出来斯贝尔比?斯夸罗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虽然这中间是由怎样的理由维系着我并不清楚,但是、这一个一个环节,无一不少你在里面推波助澜、奥黛尔,我是否可以怀疑,这些都和你或者巴利安有关呢?亦或是……”
“够了,维蒂。停下你没有边际的推测。”奥黛尔突然出声打断,脸色相当难看,“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维斯康蒂慢慢握紧双拳:“没有别的,我只是想说,我不要再信任你了。你承诺过,只要我放弃向斯贝尔比?斯夸罗复仇,离开巴勒莫,这一切就结束了,和我再无瓜葛。
“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但是,你食言了——你可以反驳我,但就算你说不是你做的,与你没关系,我也会坚持我的想法,抱歉。”维斯康蒂再一次道歉。这是她特有的固执和自尊。
“再者——”她又说道,“这次斯贝尔比?斯夸罗出手救了我,请你替我向他致以谢意。同时,也告诉他,杀了小少爷的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迟早会亲手砍下他的脑袋——不要那样看着我,奥黛尔。你没有给予我你所承诺过的安宁,我自然就不会放下作为对等交换的仇恨。”
短暂地陷入了僵持,奥黛尔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虚空的某处,未有流露出任何可供揣度的痕迹。良久,她平静地抚了抚镜腿。
“维蒂,你将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付出代价。你最好别后悔。”
那些记忆里有鲜明色彩的画面,顷刻间锐化成了一条遥远而苍白的直线——维斯康蒂心里明白,她和奥黛尔之间的情谊、真的到此为止了。仓皇流去的十五年光阴将它生生斩断,碎裂的伤口,淌下了殷红的眼泪。
“我……不会后悔的。”
良久,她轻轻地说,却像在同什么诀别一样,那么的悲伤。
夏风从大开的窗口灌进来,掀起窗帘亚麻色的裙角,仿若一个寂寞而又绚烂的舞姿,蔓延开来的裂痕纵横交错。戛然而止在五岁的童年时光,是永远无法再回去的失落的天堂。
回不去了。一个声音这么说着。疼痛得不能自已。
失去弗拉德小少爷的时候,维斯康蒂的信念就已溃塌,而与奥黛尔的重逢是于她而言莫大的安慰,可她现在才发现,她所谓的挚友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纯真并且值得信任的孩子——漫长的路,终是注定着她要一个人走,孤单地走。
她原以为只要放下仇恨,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可怕的是现实大概早已改变了所有人。
指甲嵌进掌心,产生一种尖锐的痛感。奥黛尔不懂为何自己事先编排好的说辞却被消极地吞进了肚子。她的计划至今为止都是成功的,事实的真相也愈发接近她的推测,她的局完美无缺——本该如此。
她原想告诉维斯康蒂,汉克斯?科勒姆才是真正的敌人,她们现在应当是站在一条战线共同作战的战友,但奥黛尔突然发现她的失信在先已经在彼此之间筑起了难以逾越的藩篱——
“我已经……不想再勉强自己信任你了。”
是她小看了维斯康蒂,是她把维斯康蒂对早年情谊的重视和信任践踏在了脚下——的确,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维斯康蒂的单纯和信任,一步步地逼近和算计。她早已将一切抛诸脑后,只是一味地沉浸在操纵全局和玩弄人心所带来的微妙快感里。
但这怪不得任何人。这是奥黛尔的任务,是作为巴利安的作战助理的责任。不管对象换了谁,她都会不留余力地布局、利用,以达到目标——维斯康蒂只是过于单纯、很好骗,所以才让她的计策实行得格外顺利而已。
黑手党的世界里,这才是有可能长久的生存方式。奥黛尔并不愧疚,可她很难解释滋生在心里的难过和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如何是好呢?她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吧。反正,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得了事态朝着既定方向发展下去了。
维斯康蒂下午换了药重新扎上绷带后,就立刻离开了奥黛尔所在的旅馆,奥黛尔自然也没有挽留。
身体仍然虚弱,步幅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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