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发起呆来的表情果然一如既往的有趣啊。”
……MD,戏弄我很好玩么。满头黑线地侧开脸,耳边传来他轻轻的低笑声,颤动中有一种莫名的优雅。
深呼吸,这个人是蓝染,轻易地践踏雏森桃一片心意的蓝染。
“……您不再问我什么了么?”
“没必要,留一些未知和不确定,剧本才会更有趣。”
……不得不说你真BT啊。
……
之后的日子仍然与之前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老实说对于这么轻易地过了蓝BOSS这一关我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望着坐在窗口悠哉悠哉啃着柿饼的某只银毛狐狸,我黑线地望天翻了个白眼——大概不是又一个幻觉吧。
一夜之间从龙套变成了反派NPC的爪牙——如同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尸魂界,命运总是令人瞠目结舌又无可奈何。
或者,我还没看在蓝染眼中,只是由于某种我所不知道的价值的存在——毕竟,只能挥舞浅打的人一脸枭雄之色和他一起站在升天的壮观场面,这未免有些让人发笑。
事实上,我并不怎么愿意想那个场面之后的自己。龙套A的副作用幻觉中没有我的未来,这种预兆实在有些不详的意味。
虽然我和雏森不同,我大致还对那个男人的本质了解一些也对自己可能面对的未来有些心理准备……虽然即使是雏森,蓝染最后也没有痛下杀手。
无论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冷硬如铁还是有着扭曲的温柔,我只要明白一点。
拒绝他,君离他们会有危险,投奔他,我并非没有活路。
我还可以站在那个人身后,远远地看着他。
不管未来还有多远。
眼前伸过一只手,白净瘦长的手指握着一个黑乎乎的圆饼,“要吗?今年朽木家的柿子结得相当不错~”
黑线地望他一眼。“不,谢了。”
也不知道这只狐狸哪根筋不对,有时我举着文件刚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他笑眯眯地挥着手和我打招呼,有时我出去泡了杯茶回来人就无影无踪了,小心地问过周围的人,所有人都没见过这家伙进出——一个词,神出鬼没。
对他咱一向敬而远之,所以就算他来了,我们一般也不交谈,他啃他的柿饼发他的呆,我忙我的打杂事务。有的时候一下午都没有一句话,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在空气中交叠。
其实,这种安静让我觉得很享受。
我的办公室一向很少有人拜访。某次君离突然跑来找我,结果一进门就看着这个场面呆住了,市丸银笑眯眯地伸手向她打招呼,不知为何她忽然就黑了脸,然后一言不发地把我拖了出去。
“二殿下,你和市丸副队长关系很好?”
嘴角抽了抽,我的前任被这只一刀干掉,然后上次在浴池里他又差点掐死我,怎么看也谈不上关系很好吧……
当然,这些话我不会和她们俩说,就像上次在浴池,笙的那些小动作。
这也算是恶魔三人组的一种默契——大概。
“只是稍稍熟悉而已。”
她看了我一会儿,用那种她很少会有的认真神色,碧绿瞳孔中好像有什么在翻腾。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阿亚,你要小心那个男人,我说真的。”
怔了怔——你指的是哪方面?
探询地朝她望去,君离已经偏开了头,显然什么都不想再说。
……若说一个受过镜花水月催眠的人能够一眼识破蓝BOSS精心布下的局,打死我也不信。那简直是对蓝染的侮辱。
所以,我肯定想多了。
凡事都想得太清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对此仍然坚信不疑。等它真正到了眼前,再去想解决的办法也不迟。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也许三殿下说的对,我这人有时候的确有点鸵鸟。
可是除了等待一切发生,我又能做什么?
咱只是个龙套——哦对了,现在是在向反派小喽罗或者小炮灰转正ING的龙套。
……
时间水一般匆匆而过,一眨眼又是一年。我去绯真坟前栽上新的迎春时,守灵老人正在为朽木家主义无反顾地收养了那个名为露琪亚的少女感叹不已。
“那孩子,简直和绯真夫人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没说话。
半个月后抽了个时间,去了趟真央。
已经是放学时间,白打场地上孤零零的一个身影对着训练桩不停地拼命练习,拳脚击打在训练桩上发出一连串碰碰声,仿佛要发泄出心中所有的苦闷和不甘。
然后那个红发少年终于累得打不动了,大字型朝后躺了下去。
“……可恶……”喃喃着仰躺在地上,他突然朝着天空大吼一声,“可恶——!!”
那姿态充满了挫败和无力,
侧开视线,我没有看见黑暗中那蜿蜒在少年脸侧的晶莹液体。没看见,真的。
他会站起来的,为了两年之前的那句誓言,他一定会站起来的。
“请问,您是恋次的朋友吗?”
转身,视线中出现一双少年少女,米色头发和黑发,一高一矮,两双眼睛带着同样的懵懂和清澈朝我看过来。
微微一怔,随即我笑起来。
“应该算是吧。”
初次见面,两位未来副队。
死神同人——身后 正文 离他更近一些
章节字数:2660 更新时间:080401 18:01
时间继续匆匆流过,平淡如水的生活之下,涌动的暗潮迅速地汇集到一起。
演员开始各就各位。
先是那个人接下六番队队长法披,然后市丸银调到三番队任队长,再然后几乎一夜之间五番队队长和三番队队长不合的谣言就传遍了净灵廷。
接着,阿散井恋次,吉良野鹤,雏森桃从真央毕业,同时进入五番队。此时,露琪亚已经在十三番队和志波海燕因为区区敬语每天你来我往地耍花枪——这个男人即使结婚了,似乎还是一样粗豪爽快,直来直往。
偶尔会想起那两次仅有的接触,第一次,他对着夜空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咒骂那两个不知所踪的任性友人,毫不避讳我的存在,然后坦然地道歉,大大方方地邀请陌生女性一起喝酒,从头至尾都坦坦荡荡。第二次,明明很尴尬,还是不加犹豫地接过了三殿下,皱着眉头快言快语地责备我不该放任朋友不顾,然后在背上的女孩无意吐露出别人的私密时完全没有装作没听见的觉悟,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仿佛直接看到我的心里,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志波海燕是个奔放到让人讨厌的男人。忽然有些明白那个人说这句话时的心情。
我们都在心的周围筑起高墙,海燕却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长着一双不惧寒风的翅膀。
那么轻易地就闯入别人的世界,那么轻易地就把自己映入别人的视野,那么轻易地就得到我们既恐惧又渴望的东西。
让人又羡慕又嫉妒又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可怕的男子,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生活方式的莫大嘲讽。
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鞠躬。
“朽木队长,这是这个月番队的战斗序列以及负责区域,请过目。”
“我知道了,退下吧。”没有抬眸,那个人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文件,眉间微微蹙起,漆黑的星眸很快地扫过纸面,表情依旧冷淡无波。
讨厌那个男子——尽管如此,顶着家族压力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背规矩认养,却又从不肯多给她一个眼风的露琪亚,却还是送到了那个“奔放到让人讨厌”的志波海燕身边——白哉,你真是个矛盾到让人叹息的人啊。
如同雪一般冰冷的温柔,如同冰一般坚硬的固执。
容不下任何污点的白,注定孤立于任何颜色的白。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真正地站在你身边,陪你看一场地老天荒。
……
恋次来还我钱的时候表情很紧张,仿佛受惊的野兽一般机警地四下张望。我笑了笑,然后告诉他,朽木队长不会在席官办公室附近出现,那个人最近很忙。
一瞬间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然后盯着我别别扭扭地问,我花了多久才得到席官。
摆上圣母笑:“五十年。”
恋次的脸黑了一下,似乎很沮丧。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投进来撒在他肩上,穿上没多久的死霸装已经破旧得失去了崭新的光泽,沉淀的血腥味和汗水的咸腥在空气中微微扩散。
这家伙很拼命啊。轻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微笑:
“一起出去走走么?恋次。”
时间正是初夏,河边的芦苇刚刚泛青,一丛一丛随风轻轻招摇。空气里全都是青草和水气的味道,淡淡的,和阳光的温暖气息一起在身侧悠然飘散,
一切明媚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
这样的天气,真的不太适合谈沉重的话题呢。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
“从那次在流魂街见面之后,已经十多年了吧。”
“……啊,确实,十三年了。”有点心不在焉,这孩子大概急着想找个地方修炼,“喂,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话,就快说吧。”
摆上圣母笑,“十三年啊……这么说,我在六番队二十席的位子上,已经整整呆了80年了。”
“8……”恋次怔了怔,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鄙视。
“觉得我很没用么?”继续笑,闪花,手指从背后轻轻搭上他的颈动脉:“不过席位这东西,其实什么都代表不了。”
手下的身体僵了僵,半晌,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很简单啊。”松开手,后退几步,让他转过身来,“恋次的话,也许50年足够成为副队长了。”
那个人身边的位置,还空着。
“哼……”恋次脸色神色缓了缓,明显有些不信,“你说得倒轻松。”
“不相信么?”扯开嘴角,“要不要打赌?”
“赌?”
“今年的席官挑战赛,我会成为三席。”抬头望了望天空,“而恋次,会在五十年内成为六番队副队长。谁没有做到的话,就输了。”
“喂,你这样很狡猾啊……”
“呵,”摆上圣母笑,“害怕自己做不到么?”
仿佛被踩到一样,恋次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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