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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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恋-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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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倒是清醒了,就提醒陈达去找白玉竹回来,只要她回来了,西门子仪便跟着来了。这下子可把刘蔡斌吓死了,若西门子仪一到,那莫须有的外债……
陈达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个人极高兴,那就是尹子华。
“陈先生呀!你公司到这破产边缘,莫不如是,将你那价值连城的宝贝卖了,那十二生肖文物可值一亿美金呵!你就拿出来……”
“尹子华!你怎知道十二生肖值一亿?啊?”
“我是听你老婆谢虹说的。那天……”
尽管尹子华编的故事如何真切,却是露了破绽。陈达心想谢虹根本不知道十二生肖之事,更不知道它的价值多少了。这事只有我与白玉竹知道,而白玉竹根本不可能泄密的。看,这次平白无故地夺了她董事长位置,占了她近十亿财产——却看她只伤心,转身就走人,而她先生西门子仪紧跟着而去,丢了通达亿万财富看都不看一眼来着,难道还去提那生肖么?难道——?这尹子华就是……
一个健全而光辉的人格,不只是令朋友敬仰,有时,就连他的竞争对手甚至于敌人也会对之萧然起敬的。
一次,孙中山先生上了中山舰,他正在指挥海军炮击叛军陈炯明指挥部。在猛烈的炮火轰击下,使得叛党陈炯明部溃不成军,毁灭在即。恰在这时,孙中山先生举起望远镜……就果断地下令停止炮击。陈炯明在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他部下问:“孙大炮只差几炮就能轰了我全军,为什么突然停止炮击呢?”
“是因为孙中山的人格!你没看见吗?那炮火使民房着火在燃烧。孙中山怕的是误伤民众才停的炮击。呐!孙先生伟大人格令我钦佩!自愧不如!真是羞愧呀!”叛军首领陈炯明说。
这白玉竹输了就输了,骑辆自行车就走了。
这西门子仪放着自己的小汽车不要,也骑着一辆自行车跟在白玉竹后边就走了,令陈达不禁懊丧,自卑起来,随后又因这尹子华提起十二生肖之事而惊慌失措。
§;74
且说,白玉竹自从炎井洗心之后豁然开朗,回到桂林资江山区住了几天。晚上西门子仪又给她做那“花儿蜜”面膜,做着,做着她睡着了。
梦中,良宵佳夜,自己正在公司大宴上致祝酒词:……三玉荟萃,三玉荟萃……到底怎么了?
我……这词汇到底怎么说?全体职员又是鼓掌,又是欢笑。
她就是想不起“三玉荟萃”该怎样,急得她又是说,又是气,又是恼,又想哭,又想笑。她要找西门问问去,可西门去哪……
“三玉荟萃……”西门先生你在哪?”
“先生!‘三玉荟萃’这词儿就是不对,该——?”
“应当叫——群英荟萃。”
白玉竹清醒了,便向西门说梦境,说到那尴尬难堪的祝酒场面禁不住大笑起来。
随后,她又细细咀嚼这“三玉荟萃……”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一骨碌地翻身起床,来到自来水龙头下说要冲洗身体。可把妈妈吓坏了。
“竹儿呀!下雪天气,怎能洗凉水呵?妈给你烧热水去,噢!等会儿——别急!”
“妈!我想冲凉水,凉过就发热,可舒服啦!”
“不成!不成,闹出病来怎得了?女孩子家体质弱,别使小性儿呵!千万别……”
“妈妈!你就放心吧!我还不到三十岁,火焰正旺着哩!想我去冬与先生要饭路上,不,是旅游,一天不小心双双掉进冰垢泥塘中,那可是长沙郊区的泥塘,零下二度的冬天哪!我俩爬出泥塘就踩着自行车上路了,一直将湿衣服都沤干了为止。那一个冬季我的双手冻了冰了口子破裂,可是,到了来年夏季就痊愈了。
妈妈!你看我手,不是还好好的吗?小时候,我见妈你冬季雪日子里照常下田修田埂筑道来着,也见过妈洗冰水浴来着。”
“那时还年轻,妈年轻时身体比你强壮,因是劳动人,洗了冰水就不感冒呗。”
玉竹说服了妈妈,便痛痛快快地沐浴凉水。完了,便让先生通体搓摩,浑身红彤彤。随后拥着先生钻进被窝里说话。
“先生!你说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是自由!”
“不完全对。应该是健康。”
“对!”
“先生!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艰苦生活,不只是磨练了我的意志,更加锻炼了我坚强的体质。猪圈难养千里马,花盆难栽万年松。只有大自然才能养育生命,才能培育寿星!我想啊,我必能成大寿星——百年之后,我俩还能再骑自行车——那时不再做‘乞丐’了,当要带着我们的儿孙组成自行车旅游团才是……先生!我们养孩子吧!现在医学发达,你去医院做了‘人工精桥’手术就可以生育了,我看《家庭医生》杂志有介绍的。哟,哟!怎不说话?要吧……”
“可是——我们留德同学有誓言——我?我要你……亲爱的!你身体恰似一团火……”
做了爱,她俩继续说着甜蜜话。
“先生!从今往后,我不再需要‘花儿蜜’,我要自然的我。不过,女人要比男人老得快,俗话说:‘四十男人一枝花,三十女人豆腐渣。’男人八十还深沉。先生!若是到那时,我长满脸皱纹了,你还赞美,还爱我吗?”
“竹君呀!若是到那时,我当像是在行乞路上数你脸上污斑几多颗;数你手上破裂几多条;数你额头皱纹藏着我几多爱?一百年——一千年——从地球,到宇宙,从人间到天堂一直数下去。”
“先生!先生……我至亲至爱的情人——可是——也许——如果我离开你——你当怎样?”
“我当会孤独,忧伤。就会在孤独忧伤中死去。你当会记得那场官司,终审了,你撕碎判决书,丢下我就骑着自行车走了,我来不及多想,便将自己的小轿车与人换了一辆自行车就追你……”
“后来你追上了我。我本是想回家来妈妈身边生活。可是你说做乞丐也要在一起活着……其实,你真傻,真迂腐!我们公司并没破产呀!只是我的股权被陈达夺去,而你的股权还在,加上熊玉秀的,你当占多数。你什么?唉——不要江山——”
“我要爱情。不过,你又没留些时间给我选择。而且,那陈达一审时就言明不分财产,要做‘通达’董事长,叫我怎么去与狼、与魔鬼共舞?况且,这南国上梁不正,下梁不只歪?明显的就是巧取豪夺。简直是恶霸。在这样的环境中,保得了今日,就保不了明日。
‘南霸天’不除就毫无希望。
不是我软弱,也不是迂腐。我在国际交易场合上谈判的风采你也见过。可是国际有法,有惯例可依。这南国也有法,然而主席干涉司法。司法不公正,就不讲事实,不讲准绳,任何答辩都不起作用。还有谁比法大?谁是比法更坚强的人呢?”
“因此,你就惹不起躲得起是吗?唉!我也是?就没想过还有党中央在!有国务院在!有全国人大在!就没想到上中央告状去?哎!现在不晚。”
“是不晚。不过要有充分证据。第一要拿到高级法院肖院长索贿的证据;第二要掌握陈杰怎样干涉司法的人证物证;第三要迫使陈达省悟。陈达是关键人物,他一定清楚内幕;还有李瓶一直跟着陈杰身边必定掌握铁证。”
“我一定要拿到证据,把这些贪赃枉法者送上审判庭。”
“只有审判了贪官,我们的冤假错案才能得到纠正。也只有这样,才能挽回更大损失。因通达公司在海外的投资是以公司名义,不是我个人名义,国际商场上可不能随意使假变通的,深圳的外汇也是这样。
不过,除境内的财产陈达有可能触及以外,境外的必由我签署文件才有效,公司与我这法定代表人缺一不可,否则三亿美元就将无定期地沉淀在国际金融投资市场上。”
“好!明天我分别与玉萍和玉秀通电话,我们‘三小玉会聚’,先去深圳商量对策。你哩!暂住我家,这里有电话,我可以随时同你取得联系。不要让陈达那一伙知道你的踪迹,否则,他们会逼问你海外投资情报。”
“那好!不过要保密。因国际金融投资市场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操作的。所以,尽管有风险,而收益却相当大,我公司是从一亿美元开始的,到去年底就升值三亿美元了。但是,公约规定,一旦投资某方失密就要受到严重处罚,赔偿因此造成的损失,直至破产为止。明白了吗?关于这项投资,先前我在董事会上讲的只是普通商业性投资,今天才郑重告诉你,可想而知这是何等商业机密了?”
“那境外之事暂且搁着,可好?待公司正常运转了由你去处理。现在你写个委托书给我,由我代理你行使公司合法权力可好!”
“应该要履行这项手续。要不然他们又有话可说。当要百倍提防谢恢这老狐狸呀!”
翌日,玉竹电话约了白玉萍即刻起程,到深圳中英街通达民族珠宝行见;又通话熊玉秀等待来人。这可把玉秀乐坏了。
她向妈妈要了足够的盘缠,精心打扮了便乘车去桂林机场,飞往广州白云机场去了。
熊玉秀、田无忌夫妇与白玉竹中断联系一年有余,正在期盼中得知她来深圳的消息,激动得夜不能寐,凌晨便驱车到了白云机场,等待桂林航班。
终于,一只银燕出现在白云机场上空。一架“747波音”航班降落机场。从机舱舷梯走下一位身穿深绿色风衣,头戴红色礼帽,架茶色太阳镜,气质高雅的二十七、八岁的女士,她便是白玉竹。只见她迎着早春的阳光,带着自信的微笑,迈着矫健的步子走来。
“董事长!董事长,你好呀!终于盼到你啦!”田无忌万分激动,紧紧地握着玉竹的手,眼里噙着泪水。
“阿珠姐!姐呀,可想死我啦!”熊玉秀一把拥抱住白玉竹。
“我也想你啦!生活愉快吧?”
“还好!只是整日里惶惶然——回家谈吧!”
“车子停在那边停车场,我去开过来。”
“等等!无忌,我们先去茶店喝点饮料,一会儿我堂妹白玉萍乘北京航班到这里。”
三友人喝着奶茶,兴致勃勃交谈着相思之情。
不一会儿,扩音器响起声音报告北京航班进港的消息。玉竹连忙起身去接机,叫玉秀原地稍候。
玉竹来到接机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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