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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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这样爱.续-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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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ü耍ツ甏游餮磐即笱П弦岛笤谝患曳ㄗ使镜狈耄抻⒅槔醋院茄杓频模乖谘<绦ザ了妒垦弧R蛭愿裣嗤叮侄员舜斯业奈幕行巳ぃ颐窃谝黄鸬氖焙蜃苁呛芸炖帧8臡onica我学了不少法文,日常口语是没问题的,而英文学了两年还是半生不熟,我一开口说英文她们就笑,我的英文除了祁树礼大概很少有人听得懂。崔英珠则经常给我们做泡菜吃,但她一点也不像传统感觉上的韩国女人,性格火暴,非常泼辣,动不动就以拳脚说话。三个人中属Monica最优雅,又会打扮,女人味十足,每次从法国回来就给我们带 
香水,在她的影响下我和崔英珠都喜欢用香水。而我隔三差五地就托人从中国带小礼物来送给她们,也很得她们的欢心。 
Monica新搬入的公寓就在议会山大街,跟我那儿隔得不远,不用坐车,步行半个小时就可以到。我一进门,她们就抱着我又亲又吻的,英珠更是掐住我的脖子将我顶到墙壁上,质问我为什么几次都放她鸽子。我的天,不是说韩国女人温柔贤惠吗?怎么我遇到的就跟个母夜叉似的。我见她掐我的脖子,索性一脚踢过去,因为进房间前已经脱了鞋,我的杀伤力不大,她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放倒在地,两个人在木地板上“打”了起来。自从认识这个死丫头,我受其影响已经有了严重的暴力倾向,两个人经常说不了几句话就“动手动脚”。 
Monica的新公寓很漂亮,木地板,全景的落地大窗,欧式家具,法国人的浪漫在Monica这里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一般来说,浴缸是放在浴室的,可是这位大小姐竟然把浴缸放在卧室,我和英珠问为什么这样,Monica用法文回答说:“哦,亲爱的,谁说浴缸一定要放在浴室,你们不觉得放在卧室里更有情调吗?” 
我和英珠一起摇头。 
“想象一下啊,”Monica循循善诱,“当我跟波克约会的时候,我在浴缸里洗澡,他躺在床上欣赏,他可以看到我,我可以看到他。可以在床上,也可以在浴缸里,该是多么的浪漫激情,告诉你们,我就是看中了这个浴缸才搬进这套公寓的。” 
原来如此!英珠倒没什么,我却是脸红心跳。Monica的男友波克是挪威人,做钟表生意的,我见过两次,印象就是这老外话多。跟他见面,千万不要跟他扯闲话,否则你就将领略到什么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尽管大多数话我听不懂,仍要礼貌地不停点头,还要面带微笑。当然我说的话他也很少听得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的是英文,刚学不久,没说几句波克就用法语问Monica:“亲爱的,她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英珠当时也在场,笑得快趴到桌子底下去。这个笑话一直跟随我至今,没事她们就拿出来晒晒。耿墨池也是的,一听我说英文就皱眉,要么就咳嗽,总之是非常痛苦的样子,因为怕他的心脏承受不了,我就很少跟他说英文。而我和Monica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则是什么话都说,英文、法文、韩文、中文,热闹得跟开联合国大会似的。这天下午我们先上街采购一番,回来就在公寓里煮东西吃,顺便喝了点Monica从法国带回来的 
葡萄酒,三个疯女人光着脚,拿着酒瓶围着打转转、跳舞、唱歌,一直闹到深夜才散场。 
我想我是喝多了点,摇摇晃晃地摸到湖区的家时,还没进门就跌倒在花园的草地上,草地上很软很舒服,满天都是星星,我就势便睡了过去,朦胧中身边传来说话声,首先是朱莉娅的,“Sir,Sir,e here。Miss Cathy is here!” 
“Cathy,Cathy,醒醒!”有人拍我的脸,好像是祁树礼。接着我被抱了进去,怎么上的楼,怎么睡到床上去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早上醒来,满室都是阳光,头有点疼,记忆也一点点的回来了。心里顿时有点悬,昨晚喝酒喝到这么晚回来,祁树礼肯定不高兴,平常我怎么胡闹都行,但就是喝酒这一点他很不喜欢。我忐忑不安地洗漱完,下了楼,耿墨池已经静候在沙发上了,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衬衫,白色的裤子,儒雅高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雇主祁树礼就坐他旁边,冷着脸,自顾抽烟,看到我下楼,脸色更难看了,“我以为你起不来了,喝成那样,今天还用学琴吗?” 
“当然要学。” 
我还没说话,耿墨池先说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让我的学生偷懒!”说着起身走到钢琴边,指着琴凳说,“过来,把我前天教你的曲子弹一遍。” 
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语气。不带半点情感。 
我乖乖地过去坐到琴凳上,揭开琴盖,也不敢看他,直接弹了起来。他拉把椅子坐到我旁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弹。坐在我们身后的祁树礼也没有出声,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背对着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仍然可以感觉他尖锐的目光从背后刺穿了我的胸膛。气氛有些僵。 
我偷眼看耿墨池,眉头紧蹙,脸上也是僵僵的。但是他很有耐心,弹错了的时候,他并不是像往常那样敲我的脑袋,揪我的耳朵,而是手把手地纠正,说话轻轻的,询问的眼神很温柔,让我有些不适应,也让我感觉到彼此难以言语的悲伤。 
忽然觉得很屈辱,身后那双眼睛让我如坐针毡。今天不是周末,他怎么不上班呢?他是故意监视我们的吗?我觉得祁树礼有点过分。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我看到耿墨池的脸色有些发白,突然意识到他还没有吃药,连忙吩咐朱莉娅赶紧拿水来。 
“你怎么样?快点儿吃药吧。”我拿过朱莉娅手里的杯子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杯子,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药,我注意到他的手都在抖,显然已经撑到了极限,我愣愣地看着他吃药,心,痛得滴血。 
可是他刚吃完药,放下杯子,气都没喘过来,祁树礼就下逐客令了,“好了吗?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语气冰冷似铁。 
耿墨池尴尬地起身告退。脸色还是发白,脚步有些凌乱。 
“我送你吧。”他的样子让我很担心。 
“不必了,我自己能回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客厅,落地窗外,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无力地晃动着。我也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泪水在眼中打转。 
“不必这个样子吧,生离死别似的。”祁树礼冷冷地看着我。 
我横了他一眼,“他是个病人!” 
“是吗?那我呢,我算不算是个病人?”他的目光像刺,很不客气地扎在我脸上,“从爱上你的那一年开始我就病了,一直病到现在,你什么时候用过如此动人的眼神关注过我的病情?” 
“什么眼神?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刚才看他的眼神,让我很难受……” 
“我现在也很难受!累了,我上去休息!”说完我就气呼呼地上楼,他在后面又阴不阴、阳不阳地扔了句,“爱情是自私的,考儿……” 
他又叫我“考儿”,而不是Cathy! 
我明白他的感觉,叫我“Cathy”的时候我活在现在,叫我“考儿”的时候,我又回到了过去。其实他不懂的,过去和现在,感情和爱情,悲伤和幸福,永远不可能同在一个空间,面对他,我或许是幸福的,可是面对耿墨池,我永远只有悲伤,哪怕跟他嬉笑打闹时也很悲伤。这是我和他独有的空间,祁树礼是永远也进不来的,不是我要将他拒之门外,而是如他刚才所说,爱情是自私的,已经接受了的就如长在心里的刺,已经连着肉了,痛,却拔不出来,怎么可能再接受别人? 
晚上,祁树礼见我一天没理他,似乎想修复我们的关系,上床后搂着我对我格外缠绵,我反应冷淡,整个人木木的。后来干脆用背对着他。 
“考儿,别这样……” 
“他时间不多了,身体已经是那样了,还能怎么着?”我哽咽,把被子揪得紧紧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嫉妒的心。”他伸手扳我的肩膀,试图让我面对着他,我拉开他的手。他不管了,直接抱住我,“考儿,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说着动情地亲吻我的脸颊和耳朵…… 
他起身去浴室的时候,我的眼泪无辜地滴落在枕旁。 
他很快就入睡了,可能也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体力不及以前了。而我还醒着,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也不知是何缘故,现在每次跟他亲热我都会感觉很痛,女人的心和身体是一起的。耿墨池出现后,我无法将自己的心从他身上拉回来,再面对祁树礼,我只剩具干涸的躯体。 
夜已经很深了,我还是无法入睡。他的鼾声让我心烦意乱,于是起身到阳台透气。阳台上的风很大,天上没有月亮,远处湖岸的灯火却还在闪烁,照亮了半边天。目光收到近处,突然,我发现在楼下马路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个人,路灯照在他身上,看不清脸,却可以看到他比夜晚还寒冷的寂寞。我知道是他,捂着嘴差点哭出声。他显然已经看到了我,目光穿越沉沉黑夜抚摸我的脸,一阵风吹来,我闻到了他独有的薄荷烟草的味道。是的,他在抽烟,烟头微弱的亮光像他可怜的心跳,在夜色中格外刺痛我的眼睛。我朝他打手势,要他离开,风这么大,他怎么还一个人坐在这里。 
他对我的手势无动于衷,直直地看着我…… 
我知道白天在祁树礼的注视下他不敢看,当时他走出 
客厅没有回头,背影决绝,可只有我感觉到他伤感的留恋。我再也抑制不住,无声地哭泣起来,拼命捂着嘴,扶在栏杆上,痛苦地缩成一团。他不忍我这样,终于起身了,却没有离开,走到楼下花园的栅栏边,仰着脸看我哭泣。泪光中,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低下头,狠狠地抽烟,最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默默离开了,背影消失在雾气重重的林荫道。 
清晨,祁树礼去公司了,我连早餐也没吃,就来到马路对面的长椅边感觉他昨夜留下的气息。椅子下边一堆的烟头。我粗略地数了数,不下二十个。烟头上肯定有他的气息!我掏出手绢,将烟头一个个捡起来,包好,放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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