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知道吗?还有沙沙,你爸爸在的时候曾经和你沙叔叔说过到时候让你们俩结婚。现在,虽然你对她有很深的成见,但我希望你可以以平和的心态接受她——如果她愿意的话,如果不,那也不必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吧。”
“你可能知道你妈妈有每次过年就写信的习惯。这些就是你妈妈写的,在我整理她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上面提到了一些事情,你认真看看吧。还有,你外公,如果你不想和沙叔叔生活在一起,那你去找他吧。”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
……
爷爷的关切与期盼之情跃然于纸上。白木的眼睛慢慢被泪水湿润。
他又打开了他妈妈写的信,一封封的看了下去。
该怎么办,想着爷爷的遗言,白木陷入了深思。
“元慧?下午一起吃饭怎么样?”白木拨通了李元慧的电话。
“好啊,那食堂见!”李元慧说。
“好,五点,我在三楼等你。”白木说完就挂了。
白木看来心情不错,李元慧心想。难道是他看了里面的东西起了变化?
“元慧啊,我想什么时候去买个篮球,我好长时间没有运动了。”白木说。
“好啊,不过,你会打吗?”李元慧问他。她一直以为白木很少运动,因为他的皮肤太白了。
“呵呵,以前打过,不过忘了没有倒是不知道,等有球了去试以下不就可以了?”白木说。看来他似乎对自己的球技还是蛮有信心的。
“看来现在你心情不错?”李元慧盯着他问。
“心情好也有错?”白木两个月来第一次开起了玩笑。他笑起来样子很帅的。
“呵呵,不是拉,我就是感到奇怪。”李元慧说。
“可能是受到感化了吧,我自己也不知道。刚才睡了一觉,起来诸侯感觉心情特别轻松。所以就找你来了,路上看见他们打球的,心里就有点痒痒,就想起买篮球来了。”白木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
“哦?是吗?”李元慧在白木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灿烂的笑容,心里不禁高兴起来。但是想到白木很可能会回到木红身边,又感觉有点失落。
“那这段时间你打算干什么?”李元慧问。
“看书,学习呗。其他的事情下学期再说。”白木很爽快的回答了她的话。
“看来你的球技不错啊!你什么时候学的啊?”李元慧在球场边看白木轻松的做着各种动作就问他。
“以前在西藏的时候,和几个兵大哥一起玩的时候他们教我的。”白木边做运球的动作边说。
“看来你在西藏的生活很丰富哦?”李元慧笑道。
“呵呵,是啊”白木边投篮边说。他的动作如此纯熟,真让人难于和他的白皙的皮肤联系在一起。
“几个兵大哥对我很好,他们球打的不错,就教我了。”白木见球进了之后继续说。
“那你还会什么?”李元慧也慢慢觉得白木身上有着丰富的东西。
“足球我是不踢的。”白木笑了下说。“我没有那天赋。不过羽毛球,乒乓球我都会一点。”
“那什么时候我们来个羽毛球比赛好了,我是很厉害的哦。”李元慧调皮的问他。
“随便啦。”白木似乎很自信。
……
打了会球之后他们就坐在草坪上聊天。
“白木,我觉得你今天的变化好大!”李元慧看着坐在旁边的白木,今天他的表现太让他吃惊了。
“我怎么不觉得?”白木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那种感觉。”李元慧说。
白木沉默了下。用手在草坪上不停的折磨着草叶。
“可能是我想轻松一下吧。放寒假我要去个地方。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想趁现在轻松一下。”白木忽然说。
“我会回来的,我保证。以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白木见李元慧眼里有一种担心的成分在里面。
“那木红、沙沙他们怎么办?”李元慧忽然问他。
“现在先这样吧,等我回来再说。”白木想了一下说。
“帮我向他们说对不起,可以吗?”他又说道。
“我能拒绝么?”李元慧反问他。
“不能。”白木说。
第二十一章
白木坐在飞驰的火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青山绿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六年前,他的父母离开了他,四年前,他的爷爷也离开了他。他本来以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所以一直以来,他过的都很孤独,虽然表面上和许多人关系都不错。
现在他去寻找他的另外一位亲人——他的外公。他读了他妈妈的信,知道了一切:妈妈是下放知青,就在即将回城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改变她命运的事情,所以她决定不再回去。因此也就有了和他爸爸的结合和他的出生。她虽然是在一气之下和他爸爸结的婚,但是多年的共同生活使她慢慢的爱上了他。她虽然不再回去,但是却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的父亲——也就是白木的外公。
白木不知道这一件事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有点害怕,因为过去发生的每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都让他痛苦不堪。他很想退缩,但是还是决定去,因为毕竟那是妈妈的父亲——自己的外公,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都要去探望的。
时间随着火车轮子的转动慢慢逝去,很快火车就到了白木的目的地。走出车站,茫然的看着陌生的一切,他有点不知所措。忽然有种恐惧从他的心底升起,要逃避吗?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向前走去。
而此时在这个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有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正在房间里对着一张照片叹息。他在外面是叱咤风云的将领,曾经在新中国到现在的最后一次战争中辉煌无限,现在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军区的司令。但是现在,他只能一个人躲在这个属于他个人的世界里叹息。这是为什么?
这个房间很显然是一个女性住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无不彰显它原来主人的高贵典雅。但是它的主人却是二十来年没有光顾过这里了。
老人望着照片,忽然感到心中升起一种特别的感觉——这里的主人即将归来。但是,这有可能吗?
“请问,这里是****小区吗?”白木问站着站岗的警卫。他越来越发现这里戒备森严,似乎是重要人物居住的地方。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那警卫没有看他。
“我想请问白坚还住在这里吗?”白木说。他越来越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要是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那这个人的地位肯定非凡。
“你找白坚?”那警卫很奇怪这个小子怎么直呼领导的名字。要知道,来这里找他的人都是称他为白司令的。
“是的。”白木不明白警卫的表情会如此奇怪。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那警卫不知道白木此行的目的。
“我,有点事!”白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不能帮你通传的。”那警卫说。确实,领导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虽然看上去这小子似乎并不是要做什么事的。但不管怎么说,就现在的情况,根据规定,自己是不能帮他通传的。
“白司令好!”那警卫正与白木纠缠的时候忽然看见白坚和他的警卫正从里面往外走,就马上敬礼。
难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白木失神的望着白坚。
“好啊,这个小孩是来找谁的啊?”白坚也发现了他的怪异表情,就认真看了白木一眼,忽然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就问那警卫。
“他说是来找你的,可是又不肯说是什么事。所以我没有放行。”那警卫看着白木说。忽然他发现白木和白坚长的很相似。难道?不太可能,自己从来没听过白坚有儿女。
“找我的?年轻人,你是来找我的吗?”白坚问白木。
“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叫白坚,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您!”白木如实的说。
“哦,那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白坚又问。警卫很奇怪,平常难于接近的白司令今天会如此和蔼。
“他是我外公!”白木低声说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让他感到一种亲切。
“什么?你外公?你妈妈叫什么名字”白坚一听马上着急的问道。难道今天的预感是真的?
“白庆生。”白木说了下自己母亲的名字。
“白庆生,白庆生。……”白坚听到这个名字喃喃的重复了好几遍,过了一会,对那警卫说:“谢谢你啊,小张。我先进去了。”然后又对白木说:“孩子啊,跟我进去说吧。”
警卫望着他们一老一少的背影心想这小子和白司令还真有点像,难道真的是白坚的外孙?但是刚才白坚什么都没有说啊。
“你叫什么名字?”回到家里白坚示意白木坐下,让身边的警卫和保姆出去之后就问他。
“白木。”白木回答说。
“白木?你为什么姓白?”白坚有点疑问,就问了出来。
“因为我爸爸也姓白。”白木是问一句答一句。
“哦,对了,你说你妈妈是白庆生?”白坚继续问。
“是的。庆祝的庆,生活的生。”白木说明了下。
“她现在过的好么?”白坚又问,他现在想迫切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六年前死了。”白木神色一阵黯然。
“什么?为什么?”白坚紧张的问。
“车祸。”白木回答的很简短。
白坚一阵沉默,白木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很显然他们都在思考,但是在考虑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我就是白庆生的父亲,可是,你有什么东西证明你是她儿子?”白坚盯着白木问道。虽然有个人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