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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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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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总是别人的好。儿子总是自己的好。我把我的诗当成自己的儿子,我爱它,也知道在别人眼里,它也会很可爱。

    果然,晶晶读了那些诗,就喜欢上我了。那天她送还诗集,一脸的崇拜与天真,直夸那些诗真好,真是太好了。我说,是嘛?是诗好,还是人好啊?她说文如其人,诗好,当然人也赖不到哪儿去。我乐,提议去打会儿乒乓球。乒乓球是我最爱的一种体育运动。晶晶也喜欢。于是我们就去了她学校的体育活动中心。很不凑巧,那天球室关门,没得玩儿。于是她就说,不然咱到你小屋里去聊会儿天儿吧,我最喜欢听你说话了,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听你说话简直是一种享受。

    就这样我们又回到了我的小屋。真就昏天黑地神侃起来。我跟她聊我的那帮哥们儿,侃国际形势,国内政治,讲人性,谈道德、历史、气功、哲学、巫术、乃至性解放什么的——我这人虽然没上过学,但杂七杂八的书却读了一点,虽是一直半解,但侃一个还没走出校门的大学生却也绰绰有余。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我与她之间始终隔着一米左右距离。在心理学上,这个距离比较适合初初相识的异性男女。这不会让对方感到危险。事实也恰是如此,她很快听的入了迷。我也是越说越来劲,渐渐心潮澎湃,手舞足蹈,挥着胳膊或握着拳头在小屋里走来走去,说到动情处时,甚至眼里泪光闪闪的……

    那天她听我侃了一夜。一夜的即兴神侃,天上地下无所不及,触类旁通无所不包。倘若当时录下音,稍加整理,站在艺术的角度,那就是一篇妙绝天下、顶尖级意识流新锐小说。站在军事的角度,则极有可能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作为政治宣言,说不定就能帮助老布什连任美国总统。而作为一部哲学,它也几乎囊括了古今中外所有哲学思潮……

    总之晶晶是听呆了!直到天亮,直到阳光透窗而入,她才说了句:“怎么天就亮了?该走了。”于是我把她送出门。望着她飘然而去的背影,看着她性感而健康的屁股在视野里扭动,突然感到下体一沉,极其强烈的产生一种冲动。真是怪了,整整一夜的神侃,我就不曾想过她可以做我的性伙伴,但当她走远,望着她的背影,我却突然有了心动。于是在那一瞬间,在我注意到她性感的屁股的那一瞬间,我就爱上她了。假如那也能称之为爱的话。

    之后睡了一天。天黑时睁开眼,第一个感觉就是下体的张扬与蓬勃。这使我非常想要女人。于是就给晶晶打电话,叫她来一起吃晚饭。她欣然同意了,说是这就来。于是一切就在那一瞬间决定了——我决定要向她求爱,并且我肯定她不会拒绝。于是在她临来前的那段时间里,激情澎湃中我给她写了九首诗,折成了九只船。

    九首诗,九只船,是求她留下来,求她别走,求她用她的孤独来治疗我的寂寞的。我做事一向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直接。我从不认为爱一个人还要去动多少心思力气。爱就是爱,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爱了就直说,就直接发动攻势,告诉她爱她,想要她。

    她来了,打开九支船,看到九首诗,瞬间心领神会。但她有些怕,吃罢饭不到十一点光景就要走。这让我颇为失望,却没强留她。径直把她送了出去。下一个高坡时,路滑,我很自然的伸出手来牵她。她把手一伸,抓住了我的手。也许是因为紧张,她的手有些僵硬。我说:“怎么这么硬!”

    她说:“嫌硬你撒手。”

    我说:“休想,手抓到了,人也就是我的了。”

    她笑,她说:“握握手并不代表什么的,如今大学里的女生,都很开放的。”说这些话时,她目不转睛凝望我。路灯昏黄,但她的眸子里却有一种眩目的闪光,水水的,媚媚的,让人心动——心脏暴然收缩,通身一紧,手上轻轻一带,一个动人娇躯便已投入怀抱。

    那一夜,特开心,一对相爱的男女都玩儿疯了。不过不是肉体的交锋,而是两颗心灵的真实碰撞。我们在大街上拥抱,大笑,我们可着劲儿的呦喝:“我们相爱了!”然后就在大街上玩起背蚂蚱。她背我一段,我背她一段,疯疯颠颠,一直把她送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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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谈情说爱下
    六十谈情说爱下

    相爱的日子,真好。

    不过也有遗憾。那就是自始至终,都没睡过她。不是不想睡,也不是没机会。好多次都是挤在一张床上的,而且彼此都需要。但我们把爱看的太重,表面上虽有些荒唐,底里却都有一颗相对保守的心。我们都觉得应该把那个幸福的初夜留在结婚的那天晚上。她是处女。我是童男。我们就那样固执的坚持着所谓的贞操。那实在是一种煎熬。至少对我是。我受不了。内心澎湃的情欲常常让我心烦意乱,跟条疯狗似的动不动就想发脾气。她的情绪也有些不稳定,大概也是情欲闹的。但我们当时却没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意识到了,但却没勇气迈出男女间最为亲近的那一步。总之我们拌嘴或闹别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心也就渐产生隔阂,终至走到今天这一步!

    坦白的说这是一种遗憾。两个人在相爱时候没有融为一体,到有了矛盾,就没机会了。因为爱情总短暂。像花,开过,瞬间就凋零。

    凋零,也是一种美。

    只要曾经爱过。

    只要爱是真的。

    我宁愿相信爱是真的。

    宁愿相信是我误解了她。

    宁愿否认爱情的基础是建立在谎言与欺骗之上的!

    因为我明白,在这个世间,一个女人受了骗,大不了骂几句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并自艾自叹一番命运不好,凄凄哀哀一阵子,也不过去了。但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像我这种有激情有头脑的男人,被爱欺骗之后,却会想到很多。

    我会想,在这世间,如果连爱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我还能去相信什么?我因此怀疑一切,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真诚可言。我甚至觉得这世界就是一个虚妄不实的梦境。而我,只不过是上帝撒尿时无意间溅起的一个水泡,瞬间就会破碎。我有些厌倦人生。如果人与人之间只是一笔赤裸裸的交易,一切的价值都只能用金钱和权利来衡量,那么普天下的女人只适合全部嫁给一个男人。那就是皇帝。因为普天下的权利金钱和土地,都是皇帝老儿一个人的——这世上也只有他,才配拥有所有女人。

    我会想,如果情人间只是一笔隐隐约约的权钱交易,那么也就谈不上什么爱情。找个老婆,也就只等于一次性雇佣了一个永久性妓女。爱情是否存在?是不是只是文人捏造出来的一种骗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女人也就不必去骂天下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了。因为女人没一个是喜欢好东西的。所以男人才越来越坏!

    我很烦。

    我想不通这一切。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场大梦里。大梦套着小梦,一个个小梦如同泡沫一样在我眼前纷纷破碎,一次次使我对生命丧失信心、产生怀疑。幸好我是一个目光极其高远的男人。最大的那个美梦还没在我眼前破碎——人是善于幻想的,我把自己的幻想定在了一个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我一直仰望着那个高度,不想停留,不愿停留。所以我才能在一个个气泡似的梦境纷纷破碎时,依然能够奋不顾身朝前行去。

    明说吧,我的心里有个荒唐的让人无法想象的巨大幻影——

    我想当皇帝。

    我要做这个世界的主宰。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做这个梦。就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梦想。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篇课文,叫做《我的理想》。上面是带画图的。画着工人,农民,解放军,教师,科学家什么的。记得那时先生问我们:“同学们,你们长大了要做什么?说说你们的理想。”

    先生一个个问我们。很多男孩子说是长大了要当解放军。女孩子们则多说当老师或护士。反正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轮到我了,我把脖子一昂,胸脯一挺,大声回答:“报告示老师,我要当毛主席,我要率领他们打到台湾去,解放全中国!”

    当时正值文革末期,毛主席威信正高,又岂是我这种小孩子家所能当的。老师一听就吓傻了,回过神来,兜头就是一记耳光,把我打个七晕八素!

    我要当毛主席怎么了,这有啥不对的呢?我不服气,心里话了:“王八蛋,敢打你老子——打吧,越打我越要当毛主席了。看我当了毛主席,怎么收拾你?”这么想着,冷冷投给老师一个白眼儿……

    我想当毛主席,毛主席真就脱袍让位,伟大的去逝了。但英明领袖华主席却先一步抢了我的主席宝座。抢就抢吧,我那时还小,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才懒得跟华主席计较——他办事,我放心,主席就由他先当几天吧,我能当个红小兵就成。

    那时还不叫少先队,先进的孩子都被称作红小兵。那时我心特红,是个长在红旗下,生在阳光里,一心向党,又红又专好孩子。那时我不但心是红的,血是红的,吃红高粱饼子,喝红高粱面儿粥,因此便连屙出的大便,也是红的。但我这么又红又专的一个孩子,却没当上红小兵。有啥呀,不就因为我说了句要当毛主席吗?不就因为我的确有些淘气么?淘气怎么了?淘气的孩子长大了才会有出息!

    记得先生宣布第一批成为红小兵的孩子的名单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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