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思维方法。为了充分理解认知重建法的基本含义,让我们回过头再看一下乔治 凯利的〃语言建构二歧原理。〃请考虑你用来诠释和分类现实世界的那些〃标签〃。大多数人都使用一些对比强烈的反义词去描述周围的世界如〃好与坏〃,〃主动与被动〃、〃强大与弱小〃等等。凯利发现,越是能够使用更多意义对比鲜明词汇的人,越能够自由地理解、演绎和预测现实世界。
因此,可以说,语言建构有很宽泛的含义,富有创造力,关键看你对它的使用目的如何。它的具体内容并不一定是语义或语言学上的反义词。
心理学家罗纳德 马泽克在他的著作中,曾大量介绍过他利用认知重建法治疗慢『性』病人的例子。马泽克发现,许多病人常常用 情感『色』彩的形容词,比如无法容忍的、痛苦无法忍受的等等,描述他们的痛苦;而另一类病人则用更加敏感和准确的形容词,如象被咬刺般疼的、象被割着一般的、象被拉扯着一般的等等,描述自己的感受。两相比较,马泽克得出的结论是,前者比后者更难治疗
例如,许多患有所谓脊椎增生的病 人,实际并不知他们所想象的那么严重。如果他们整天为此忧心忡忡,茶饭不思,说不定〃假作真时真亦假〃。如果有人能及时使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想法徒增个人的痛苦紧张,从而学会自我放松,自我心理重构,使其认识到自己的病痛只是不舒服和令人心烦而已,那么他们很快使会用一种积极乐观、主动配合的态度进行治疗,从而很快便取得理想的治疗效果。
社会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已经表明,先入为主的〃标签〃同样强烈地影响着我们对他人的期望和判断以及理解。心理学家曾做过以下实验。在此实验中,主持者事先告诉被分成两组的听众,他们将去听某位演说家的讲演。然后,主持者用一系列的形容词来对演讲者作一番描述。这些形容词包括诸如:有能力的、知识渊博、才华出众的、富有创造力的等等。总之,主持者向两组听众灌输的对演讲者的描绘,唯一的不同是,使一组感到演讲者是热烈富有鼓动『性』的,使另一组感到演讲者的冷淡没有多少鼓动『性』的。然后,让他们共同去听那同一个演讲者的表演。
实验主持者发现,那两个简单的形容词〃热情〃和〃冷淡〃,对于被实验的听众如何评价较高而被事先灌输〃冷淡〃的听众,则趋向于对演讲者的评价较低。
思索中的男人 24。为什么幼小时性别界线就划得很清
那是个星期六,我们约定两点在公园举行一场蓝球赛。当我们到达那里时,却发现公园因维修而关闭。杰建议我们改在校园『操』场进行比赛 。于是我们中一些人骑车,而另一些人则跑向『操』场。到了那里才发现,『操』场的门也关了。那儿围着近2米高的铁栅栏,顶端布满了锯齿状参差不齐的突起,而且没有任何支撑物帮助我们翻越它。我们先把球扔了过去,然后几个男孩开始爬栅栏。我知道我可以爬到栅栏的顶部,但我不肯定能翻过去而 不划破牛仔裤,不扎伤自己。我还知道有几个男孩肯定爬不过去,因为他们太胖了,脚又肥,根本无法把脚塞进栅栏的空隙中。此时,已经有三四个男孩在『操』场上玩球了,他们边招呼其余的人快翻过去,边像往常一样嘲笑着:〃别像个姑娘!〃
在11岁的孩子中间,『性』别界线划分得很明确、很残酷。坚韧的男子汉总是行事果断,只有〃小鸡〃、〃失败者〃、〃懦夫〃以及〃虚伪者〃才不这样。从儿时起,男人就被教导要坚强、不哭泣,否则就会被人说成是〃姑娘腔〃或〃女孩子气〃;在遇到打架和挑战时,不能做胆小鬼;无论是在玩游戏、打比赛,还是在学习中,有赢的机会就应该全力以赴。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众人心目中,男人本就是充满求胜欲望的。就这样,我们披上〃盔甲〃,拉开架式,强硬起来。我们用这些来隐藏痛 楚,深信没有人可以〃刺穿〃我们的防护,或真正伤害到我们。不过,在面对女人时我们会放松警惕,诉说自己的伤痛和恐惧。女人是不具威协『性』的,再说除了女人,还能与谁交流、倾诉呢?许多男人只有在与爱慕自己的女『性』在一起时,才会充分感受到活力。
我们的文化总是奖赏那些身着〃盔甲〃且姿态强悍的男人。的确,一个人可以通过被权贵接 受而获得极大的满足,如果幸运的话,还能赢得那些只愿与胜者在一起贪慕虚荣女人的爱……这就是〃美国梦〃,但这是要付出高昂代价的。男人必须始终保持警惕,避免可能遭到背叛。这意味着,男人必须避免与其他同『性』保持过度的亲密。毫无疑问,一旦情况变糟了……失业、失望、失友、脱发、阳痿……他们会感到非常孤独和痛苦,却又不能与任何人分担自己的缺撼和羞愧,并且认为正是由于自己做男人太失败才导致了这些问题,怀疑自己不够做个男人。
在篮球场上,我们按传统模式反复演练着自己的角『色』:有本事的男孩会翻过栅栏,因此有权嘲弄那些不能翻过栅栏的男孩,说他们像姑娘。我翻过了栅栏且没有撕破裤子,并参加了篮球赛。有三个男孩没有翻过去,他们转身回家了。当他们离开时,『操』场上的男孩不一定非去嘲笑他们,在这个短剧中所有的男孩子都已知道什么叫丢脸。这里只好玩个小把戏,好像自己并不在乎那些转身回去孩子们的感受。而我的发现最难解释:我不仅害怕翻越栅栏……我最终翻越栅栏的事实并末使十几岁的我感到更愉快……而且还因为那几个转身回家的孩子而感觉很不好。我因为加入到嘲弄他们的行列中而感到惭愧,但我不能将这些告诉别的男孩。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惭愧,我也没有意识到一个人是会做出不同举动的。
男孩子经常通过表达对女『性』共同的憎恶而凑到一起……这种憎恶,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对那些拼命挣扎想获得自尊的青春男儿有好处。我和我的朋友们正在学会按强弱顺序去争得自己的立足之地,嘲笑被自己战败的男『性』。下一个阶段便是十几岁的男孩笑谈与其有过『性』关系的女孩,为的是在其他男孩眼里获取某种地位。归根结底就是:男人之间的相互竞争、对失败者的嘲弄、对女『性』的反感和否定、男人之间的互不信任和疏远、对自身弱点的恐惧、对同『性』恋的指责,等等。
一些成年男子仍然受到竞争、嘲弄弱者、反对和虐待女『性』等问题的困扰。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免对其他男人产生爱心,避免依赖其他男人。他们逃避责任,通过『骚』扰女人和同『性』恋者来发泄自己的失意。换句话说,他们做事就好像〃球场规则〃仍然在起作用。这些男人在困难时表现出失意,而正是在失意之时,他们倾向凌驾于他人之上。这些家伙使男人有了恶名,正是他们把男人的名声搞坏了。
无论是好是坏,一个男人的价值从传统上看取决于他的工作能力和他对家庭的贡献。大多数男人常常遇上生活节奏加快、薪水和福利冻结、下岗和失业等问题,或收入越来越难以应付支出。一个似乎仍按照〃球场规则〃行事的男人,当自己工作多年的公司迁往劳动力更低廉、且没有工会和环保制度的第三世界国家时,该怎么办呢?他该怪谁呢?当然不该怪社会制度,不该怪关闭工厂的公司。伴随过去几十年来工人好斗『性』的衰退,他们越来越不愿联合起来抗议、反对。同时,从熟悉的校园『操』场那一幕开始,男人们就已转而责备自己,开始感到自己作为男人的失败。在男人不断自责时,他或许迁怒于他的妻子和孩子,他可能去酗酒,殴妻弃子,留下难以抹去家庭暴力的痛苦记忆。在经济不景气时期,酗酒和家庭暴力事件便陡然增加,或者说,对女『性』的敌视行为变得更微妙了。例如,很多男人支持并关注『性』『骚』扰行为,或不否认艳情诱『惑』所起的作用。他们这样辩解道:如果他们不这样做,他们将很快受到同伴的排斥。
我们必须弄清楚,为什么有些男人不能认清自己的处境,并把自己的困境归咎于女『性』。我认为,这与他们不稳定的自我评价系统有关,同时,他们还假设女人会支持男人,使其不致摔跤。弗吉尼亚 伍尔芙说得好:〃多少世纪以来,女人作为一面镜子,拥有神秘而妙不可言的力量,可以让男人们看上去比原来大两倍。〃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女人的权利就要受到削弱,因为〃如果女人不卑微点,男人们就不会再变大〃。
展开来说,男人维持其权利和活力是以女人为代价的,而当女人们站起来,拒绝再当镜子、再自我贬低的时候,男人开始感到失落。于是,男人不断地责备女人,并强化自己控制和奴役女人的欲望。因此,当男人被老板降职时便去酗酒,在外放纵自己的『性』行为,或回到家里殴打妻子,以证明他仍然还行。
所以毫不奇怪,像在工作场所的『性』『骚』扰、约会时的强『奸』,以及男『性』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与他们的女病人发生『性』关系这样的事情,都似乎越来越多。或许,是女『性』报案而使我们听得更多。不过我认为,是事件本身的高发生率和对其广泛报导的双重影响所致。考虑到男人的工作处境,在众多下岗、裁员的状况下,要想往上爬是很困难的。但经济的下滑并不影响男人们内在的行为,他们对自己社会地位、挣钱能力、对家庭所做贡献的大小、养家糊口能力的看法,都是量度自身男子汉气概的尺度。当男人感到他们正失去地位时,必然会觉得失落。与此同时,他们看到了女『性』进入工作场所,看到了少数民族的存在,看到了由于一系列保护权利的法律使得女流之辈从陋室中走出。于是男人们指责『妇』女、指责少数民族、指责那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