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系列保护权利的法律使得女流之辈从陋室中走出。于是男人们指责『妇』女、指责少数民族、指责那些似乎干得较出『色』的男『性』同『性』恋者(实际上,这些人的日子更难过)。所以,『性』『骚』扰、强『奸』、『淫』『荡』以及歧视少数民族、厌恶女人和仇视同『性』恋者的行为呈上升趋势。与此同时,更多的男人沉溺于错误的追求变幻不定的男『性』派头:工作狂、吸毒、酗酒、奢侈『性』消费、『性』放纵、『色』情文学,等等。
当然,这种漫画式的描述不能概括所有的男
。一部分男人被陈腐的男『性』作风所俘虏,虐待『妇』女、儿童和男『性』同『性』恋者。而多数男人对陈腐的男人模式、虐待『妇』女儿童和同『性』恋者的行为非常反感。当女权运动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初期蓬勃开展时,很多男『性』虽具有浓厚的传统『色』彩,但却加入到『妇』女为争取男女平等的斗争中。这似乎相当公平。为民权而战、为和平安宁而战的确不错,但是在斗争中,女人们却只是做做家务、抄抄笔记、发发传单而已,男人们则长篇大论。这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当女『性』开始抗议这种不公平时,男人们在原则上不得不承认她们是对的。虽然有些男『性』活动家不赞成男女平等,但大多数男人即使不积极参与社会运动,也仍然拥护男女平等,并不断地为『性』别平等而战。当然,那场斗争已经提出了什么是男人气的问题。
在过去20年中,随着对男『性』心理学的兴趣与日俱增和男『性』运动的出现,很多男『性』开始探索传统男人的自我封闭问题、男人在特权阶层中争取一席之地的倾向、男人的失落感与羞耻感、男人彼此孤立等问题,于是出现了对压迫女『性』和男『性』同『性』恋者的行为加以补偿的倾向。今天的男『性』运动比六七十年代的规模要大得多。它涉及到日益壮大的男『性』团体、医生、与男『性』一起工作的人、反男『性』至上主义者和同『性』恋运动者、摆脱了吸毒和酗酒的男『性』、痴『迷』于日益繁荣的男『性』文学的读者和那些参加男人聚会的人。
但是,男『性』运动也在分化。一些男『性』认为,仅仅通过在一起聚会……心理治疗时,男『性』的团体中,男『性』集会上……他们就能显著地改善自己的境遇。持这种观点的人有心理医生、领导者和出席男『性』集会的男人、〃男权〃倡导者以及一大批摆脱了恶习的男人。而持另一种观点的人,诸如男『性』运动中〃政治『性』的〃或〃亲女权运动的〃那部分人,他们认为,社会关系中天生的不平等是造成男『性』困境的原因,诚实的男人必须与女人的同『性』恋者并肩战斗,根本改变这种束缚『性』的社会关系。正如将在第九章所解释的那样,我认为,这场运动没有任何理由四分五裂,这场男『性』运动可以与个人需求相联,使男人们在对社会悲剧保持警惕的同时去追求变革。
然而,甚至有更多的男『性』并不认为自己属于某一运动,事实上他们已经超越了传统的男『性』角『色』,对自己生活中的女『性』严格地担负起责任,即使是同伴,也不宽恕其对女『性』或男『性』的同『性』恋者的『骚』扰和暴力。作为一个精神科医生,在我的诊室里经常听到男人们诉说他们的苦恼。乔治就是一个例子。他来到我的诊室抱怨自己的沮丧,告诉我,他感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落感〃。他妻子的薪水比他高,而且他错过了一次升迁的机会……他认为这主要是由于不能上夜班和周末加班。我告诉乔治,我认为他妻子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他在家里分担了照看孩子的责任,而这种选择是反『潮』流的,需要相当的勇气才能做到。他似乎豁然开朗了。
思索中的男人 25。为什么异性恋男人
具有同『性』恋恐惧症
几年前我以一名专家身份参观了中西部地区一个高级保密监狱,目睹一场有关监狱环境对犯人精神健康影响的诉讼案。当我步入监狱的主要通道时,在离客厅不远处我看到一个女人『乱』窜于男囚中。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她金发白肤,苗条,看上去妩媚动人。实际上,〃她〃是一个青年男子,约21岁,打扮得像一个女人。金发白肤,蓝眼睛,苗条而敏感,他把自己的角『色』演得相当漂亮。穿着拖地红『色』睡袍,肩上的围巾搭在胸前,以某种方式不让人推断他『乳』房的大小。他化了妆,做出十分诱人的娇声媚态。看到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漫窜于男狱,我感到相当吃惊,一个陪同的律师悄悄告诉我,〃她〃是男人,并问我是否想跟他谈谈。
这个囚犯告诉我,他并不真是一个同『性』恋者,相信他被释放后不会再装成女人,但在〃里面〃,只有被〃监禁〃才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也就是说争取关在具有保护『性』的隔离牢房中。这种监狱里关押着在〃主线〃上感到不安全的罪犯,包括偷窃者、『骚』扰儿童者等就囚禁在此。当这个男子19岁被关进这个监狱时,被一顿痛揍,被强暴无数次。有几次,囚犯们相互打斗以求能获得他当成『性』工具的机会。他认识到成为一个强壮男人的〃女人〃更安全,因为那样他就不会成为强壮囚犯们竞争的靶子,他随时将变成另一个残暴男人被动的『性』对象。
后来,我遇到一群保安官员,其中有一个谈到了那个小伙。我说我跟那个小伙谈过,那个官员问我是否愿意听听他将给那个苗条而漂亮的小伙子的几条建议。我还没有回答,他就脱口说道:〃你首先要做的是走出院子,打断金属床架子,把金属管塞进你的裤管。当大个男人来『操』你的屁眼或猥亵你时,就拔出你的金属杖用尽力气揍向他的脸。你们两人肯定要给关上十几天,但等你再出来时,大家都会敬你'够疯够狂',再也没有谁敢拿'『性』'来烦你了。〃
在监狱里〃干屁眼〃是统治的象征。强壮的人干,身材瘦小的人只有服从。同『性』强『奸』对于那些不能证明他是够〃男子汉〃的男人来说,是个持续不断的威胁。据一位监狱中鸡『奸』幸存者汤姆 卡西尔说:〃我们是一个制度的牺牲者,在这个制度中被统治和被侮辱的人,在监狱中却能统治和侮辱着别人。〃或许这解释了囚犯锻炼身体的原因吧!平常人也做的很强化,不是身体上的,就是思想上的,要么就是名誉和金钱,男人总是在修着什么,这些东西可以使他们相信,自己不再会总在最下面,不在那些会被〃修理〃的范围之列。这不是一个男人竞争欲望和防范欲望的完全解释……竞争构成了我们的社会关系……而男人的主观害怕被〃修理〃支撑这些社会关系的角『色』。监狱里的这场戏剧震动了男『性』的灵魂,就像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想失去保护自己免受强『奸』的能力,当那些想要触『摸』或拥抱我们的男人走近时,我们全身紧绷,同时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站着看这种接近和依赖都没使我们变得过分脆弱的位置。
韦因伯哥定义同『性』恋恐惧症为〃害怕接近同『性』恋圈子里〃,费尔定义为〃对男女同『性』恋分子的社会『性』仇恨、拒绝和恐惧〃。卡巴吉认为还应包括憎恨同『性』恋思想,憎恨同『性』之间的爱,打击同『性』恋的动机(同『性』恋重击者)以及一种同『性』恋者之间的自我憎恨。维克思和德罗西揭示了19世纪同『性』恐惧症的根源。那时候男『性』关系发展得很深,对社会秩序和个人都构成了一种威胁。莫瑞 卡夫克里研究了男同『性』恋者间的人格关系,后归结为他们(同『性』恋者)倾向于专制独裁、苛刻,不能容忍模糊不清,关注社会地位,对『性』冲动的冲突及和别人关系的拉开距离。马莱恩讨论了男同『性』恋者的内在化同『性』恋恐怖症,但我将严格限于异『性』恋男『性』的同『性』恋恐惧症。
同『性』恋恐惧是指对男女同『性』恋者的恐惧和仇恨,也与男人同『性』之间全身紧绷、拉开距离有关,而不管其『性』的倾向如何。异『性』恋的男人害怕彼此靠得太近,尽量避免任何会被看成是女人化或不够〃男人味〃的事情。同『性』恐惧可以很微妙,是下意识的。那种幻想着像〃『操』你屁眼〃的原始意识通常是意识不到的,除非这些人仔细探查自身同『性』厌恶症来揭开恐惧后面潜伏的幻想。正是同『性』恋恐怖这种轻微的和无意识的形式,束缚了敏感的异『性』恋男人们的生活和可能『性』。没到过我诊所的男人问我能否帮他们克服同『性』恋恐惧症。我治疗的大多数男士,同『性』恋恐惧症十分轻微,他们永远不会故意歧视男女同『性』恋者。例如有一个男患者以轻蔑的口气谈一个男同『性』恋同事,我问及其他人对他来说怎样,他保证说在工作岗位上他永远不会支持任何形式的歧视男『性』同『性』恋者。接着他回忆说,任何时候运动场上只要他没尽力迎合父亲的要求,老人家总是奚落他:〃怎么回事,你不是同『性』恋吧?〃他认识到他最烦那位同『性』恋男同事,真正原因在于他的缺乏运动精神:〃其实他并不总是女人气十足,虽然他是这样的,而在于他软弱和缺乏协调感,他看起来像从来没传过球、没跑过步。〃这个病人每天都举重,并总是有意识保持收腹挺胸。他很快就找到了讨论这几者之间的关系……关于同『性』恋恐惧的谈论(尽管我们没有用这个词)和原来在我寻求心理治疗的原因的病症自述以及自己关注于〃盘紧,再盘紧,要比衣架上的弹簧还要紧〃之间的关系。而原先他要我帮他放松和更充满活力。有的男人告诉我他们喜欢拥有比较亲密的男友,接着他们说过不希望我会以为他们是同『性』恋者。换句话说,同『性』恋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