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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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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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许多人看着这一幕,只以为这名剑客只怕是贪怕死,打算独自潜逃而去,却不料,很快,他却又原路返了回来,落在了沛南山长身旁。

    只是,这一次回来他并非一人,手上还抓了一个人。

    那人由着剑客抵剑于脖,明显受了伤,步履不稳,跟不上剑客的脚步,以致踉跄落地。

    而冯谖等人哪怕见楚军退避而去,亦不曾离开,只因他等仍心有顾虑,因此一心关注着战场上寿人的举动,虽说黑烟嗤嗤腾起,烟雾缭绕若隐若现,但黑烟大部分都是飘向了南城门口,所以他们这边的视野却是十分清晰。

    因此,当他们看到那剑客重返时挟持着一人而至时,都看得十分认真,只因那道身影是如此熟悉。

    这一看,他们所有人都不禁大惊失色地喊道:“是主公!”

    冯谖第一时间腾马而起,身后如雨滴一样交迭响起的马蹄声亦同时响起,如今亲眼所见自家主公被这群寿人所劫持在手,哪里还按捺得住激动愤怒的情绪,纷纷奋勇朝前营救。

    沛南山长动作流利地取过剑客手中的剑,重新抵在了孟尝君的脖上,他目光漠然如星,与那闪烁着寒光的剑刃相映相衬,他笑了一声,望着奔腾而来的齐军道:“既然我已经被逼上了绝路,那便也请孟尝君与我等一道共赴黄泉吧。”

    ——

    要说上方的陈白起在看到山长手中所挟持之人后,原本还在犹疑是否有能力插足眼前这复杂战局的想法,就在顷刻间便消散了。

    她知道,有人已经替她做了选择,而她已经无法再躲藏在暗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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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主公,同归于尽(三)() 
陈白起松了一身劲,垂落双肩心思流转多股,x

    “他已经打算玉石俱焚了,先莫非还打算袖手旁观,只怕到时不是渔翁得利,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她淡淡言道。

    后卿闻言,秀峨的双眉舒展开来,偏头盯注着陈白起那平静得诡异的面容。

    响,他松开放在她肩膀的手掌,轻嗌一声:“好一张能言会讲的嘴,你讲得不错,确是收网之时了。”

    说完,他旋目而扬眉,一转袖袍起风,便将“软搡无力”的陈白起推给了婆娑,婆娑一个箭步刺前,一招蛇臂便圈住了陈白起的脖子,勒其被迫仰头看向他。

    婆娑盯着陈白起望上的眼,抿唇一笑,端是眉眼花:“先自有其谋算,你就乖乖地跟随先行事,莫要有其它旁的心思,否则杀掉你这样一介文,我尚不需要出一成力。”

    婆娑那犹如沾蜜的嗓音低低在陈白起耳畔响起,轻柔而危险。

    陈白起沉默不语。

    “先,跋柝骑营发来信号,已布兵妥当,秦尉官与薛将军也已顺利控制住了漕城内外,只是这楚王并没跟预期一般跟随其军队一同撤离,只怕捕获会有意外。”娅出声道。

    陈白起听得耳朵一动,心闷道,有人懂谋算,有人懂布局,可谁也比不上他这懂得捡便宜!

    后卿低垂下眼睫,额间血珠坠贴垂,他摆了摆手道:“无碍,只要他不肯放弃这最后一个纯血寿人,哪怕他手段再高终难逃落网。”

    娅颔首:“那娅立即前往收网。”

    娅朝后卿告退,临行前瞟了一眼陈白起,便从一扇窗户一跃而下,继而失了踪影。

    后卿望向陈白起,目光和善却深长:“你之出现倒是一件意外,虽你不曾参与最初,但你却陪在某身边见证了最重要的时刻,一切若当法,既然如此,那便不妨陪某一块儿看到最后吧。”

    陈白起闻言却笑了,她回视他,启唇道:“我倒是愿意陪先这一趟,可怕只怕先所做一切,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后卿看着她,眸光一下变得犀利起来,一语不发。

    后卿并非什么纯良慈悲之人,他手上染过血沾了孽,因此当他沉下脸来,那像骛鸦黑暗吞噬天空的气压一下便能令人悚然畏惧。

    陈白起不再顶风作案,便噤声沉默了。

    而婆娑闻言,却怔愣了晌。

    他虽识得些字,可拽文嚼字可比不得这些读过书的士人。

    什么相什么虚妄,是何意?他舔了舔嘴唇,迟疑想问,但瞧见先那神色,他忽然有些不敢好奇这病鸡文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走吧。”

    后卿哪怕听到陈白起口无遮拦在诅咒他最终机关算尽一场空,也没打算拿她怎么样,径直下楼而去。

    而“软弱无力”的陈白起则被心情不爽的婆娑粗鲁地推搡而下,紧随其后,而陈白起亦不恼怒,只慢条斯理地亦步亦趋。

    漕城南城门

    冯谖等人终于确定了自家主公是被沛南山长与寿人挟持在手,之前一直默不作为,然此刻冯谖却怒极攻心,准备一剑取下那贼人百里沛南的头颅,以报这欺瞒、与敌里应外合、掳走他主公等等恶状之恨。

    却不料被莫荆手中一柄墨剑给挡下,冯谖常年手中所卸那一柄破破烂烂的厚剑观而不显,实则与墨剑乍然相碰撞却不弱分,堪堪一分为二之势,只是莫荆亦非吃素之人,剑道高明亦力大无穷,一时并不给莫荆有任何穿插的空隙。

    而魏腌等人一面忌惮寿人之毒烟,不敢冲军而大面积压上,只得一些内耘武艺的将领仗艺而随冯谖其后,但他等虽勇愤于心,却碍于孟尝君性命在人之手,左右维艰,退不得进不得。

    一时之间,局面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与楚军交锋敌对的寿人,一下便将全部矛头对上了齐军,这还真叫人乍舌瞪目。

    “百里沛南!休得伤我主公一根毫毛!”冯谖见急攻不下莫荆,便隔空朝百里沛南怒喝一声,他内力深厚,这一声饱含真气与戾狠,直震得人周边人耳膜痛。

    上方立于南城门城墙桅杆侧的楚沧月与另一人放下棺材,盯注着下方的场面,露出不一的神色。

    “出不出手?”

    一身飒然冷然的楚沧月临渊而立,霞姿月韵,他道:“且等等,看看这百里沛南究竟打算做什么。”

    下方,沛南山长本不识武艺,只当受其所力,面色白冷了一下。

    他稳住手腕,左右侠客剑护,他将手中长剑更近孟尝君的肌肤一分,声音却没有一丝动摇,喟叹一声:“冯谖,你救不了他的。”

    那话语中,竟是异常铁腕冷血。

    想来,他要杀孟尝君的决心十分坚定,而这样一面的沛南山长是所有人不熟悉的,甚至是惊讶的。

    魏腌气极败坏地赶到冯谖的身边,怒瞪了一眼阻挡他们朝前的莫荆,便看向沛南山长,他那张刚毅憨忠的面容上露出的全是失望跟震惊:“沛南山长,无论你是什么人,都毕竟在齐国活了这么久,主公一向待你以诚,从不曾亏待,你何以恩将仇报,对我主公施以毒手?”

    魏腌一直对沛南山长崇敬有加,却不料现实的一切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百里沛南!

    沛南山长回视他,清澈明鉴的双眸覆上一层薄冰,不淡不咸回道:“他孟尝君待我以诚?呵,魏腌、冯谖,如他这般早于私底下与秦国勾结通敌国之贼,我何以算恩将仇报?”

    魏腌闻言,呆了一下,待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时,额上蹦起的青筋直跳,反射性反驳道:“简直胡言乱话!我主公乃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做出此等事来?!”

    不止是他,苏错、司屠等人亦怒懑攻心,斥口反驳。

    而冯谖却明显一震,他攥紧拳头,看着沛南山长的目光有着惊愕与杀意。

    他怎么会知悉此事的?

    主公与秦国公子私下结盟一事着实秘密得紧,若非他插手从中牵线之故,只怕这世上唯有主公一人得知。

    他既知此事,便绝不得留,待他救下主公后,定将他诛而杀之不可!

    莫荆闻言,墨剑挽出一朵剑花收于背,冷哧一声:“他孟尝君窥探齐国最高之位亦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尔等身为其鹰犬走狗之辈,便也莫再替他讲这些糊弄鬼的话来掩盖事实了。”

    冯谖等人被他狠狠呛了一声,只觉一股恶意憋在心头吐不得吸不上,一时之间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而底下也开始有一些闹哄哄的吵嘈声音稀疏响起。

    所幸在这里的除了这些眼瞧着走投无路的寿人与寿人羽党之外,便是冯谖的人马,否则此事被传扬开去,只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百里沛南,莫荆,若尔等当真敢伤我主公性命,尔等便休想——”苏错历来是火爆脾气,他长得三大五粗却是文官,尤其嘴特别损利,一气便准备大放狠词,却被前方的冯谖伸手阻止了。

    冯谖到底是跟百里沛南打过交道,知道这人不是一个吃软怕硬之人,威胁或者恐吓对于他而言都无济于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一种交易缓和的口吻商量道:“百里沛南,若你愿意放了主公,我齐军或许能助你与你族人逃脱漕城,我想,但凡有一丝希望,你都并不愿意寿人一族灭族吧。”

    沛南山长尚不曾开口,倒是莫荆先出声:“冯谖,世人皆言你乃口蜜腹剑,三刀二面之小人,你之言诺何以取信?”

    冯谖瘦长的脸上露出一丝急色与真诚,他道:“你若不信,我可”

    “他必须死!”沛南山长遽然出声,却果然直接,明显不欲与他废话。

    竟如此油盐不进,他孟尝君是杀了他全家,还是灭了他全族!

    冯谖猛瞠炬目,气得鼻歪嘴斜,声大如雷咆哮:“是为何故!”

    何故定要执意抓着孟尝君不放!

    “可知为何?”沛南山长望向他,目光不似往日那般温凉清澈,而是渐渐染上一层郁色:“他孟尝君从来行事风格乃果杀狠绝,他一心意欲窃国,此乃叛国之贼,我虽非齐人,却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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