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那日在太后处看到妹妹又恢复了寻常,姐姐我真替妹妹高兴,当时没顾得上跟妹妹唠些家常,今日得好好叙叙。”
看似十分动听的几句话,听在顔溪耳里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说不上是哪里的不对劲,总觉得这个兰妃的笑看起来十分的怪。
“能让姐姐这样惦记着,是做妹妹的福分,妹妹在此谢过了。”说完又福了福,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逢场之话她还是略懂一二的。
“哪里的话,妹妹的锦云宫着实远了些,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了丫鬟们来本宫宫中索要,前先天皇上又赏赐了一大堆东西,本宫一时也用不了那些多,妹妹如果有喜欢的,尽管拿了去。”
在这儿等着呢,顔溪心中哼笑,嘲讽她寝宫偏远不受恩宠?“妹妹先谢过了,待有需要的时候一定请姐姐赏赐。”
一句话,说得尚兰柔心花怒放,待对方已走远了,依旧沉溺其中高姿态不减,身后的婢女花容上前,压住声音轻道:“娘娘,这溪嫔娘娘越发的没出息了。”
“哼!”尚兰柔收回笑容,一改神情:“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爹倒是有出息得很!”
“娘娘若是还不解气,要不要奴婢”
“不必。看她这副模样也折腾不到哪里去,既然已经尝过苦头了,懂得分寸的话她自会更收敛些,暂且饶了她去,也让本宫耳根子清净清净,一提到她本宫就烦得很!”
花容睨一眼远去的身影,弓腰退后一步:“娘娘说得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后宫佳丽齐相逢()
“那个柔妃娘娘明摆着就是在嘲笑娘娘您,自以为得了皇上的那点宠爱,说话如此难听,忍得奴婢好辛苦,若是忍不住,怕是,怕是”离月边走边愤恨不已,脸颊因愤恨憋出了些许的通红。
顔溪停住脚步,“怕是什么?难不成掌她的嘴不成?”
“奴婢也想啊,但奴婢不敢,奴婢倒是不怕什么,就怕连累了娘娘您。”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这个身子的主人在这勾心斗角的宫中还能又如此忠诚的奴婢,到也算是好福气了,只可惜红颜薄命。
“离月。”顔溪换了个严厉的口气,“要想在这宫中生存得安稳些,就得学会忍耐,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若不管不顾的,恐怕再想安稳长久也是不大可能的事了,既知道我向来不喜这些明争暗斗的东西,就不必再因此生愤,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是奴婢错了。”
虽满口承认错误,但顔溪还是从她倔强的小脸儿上看到了委屈,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不该承受之事,确实可怜了些,刚想再多说几句安慰之话,只听得离月突然道:“对了娘娘,今儿清早奴婢就去昨儿走过的地方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娘娘送给奴婢的那个香囊,可怎么办?”
顔溪倒不以为然:“你再好好找找,指不定丢在了其它什么地方呢,实在找不着也无妨,再做一个就是。”眼看着就要进了宫,再次嘱咐道:“刚刚叮嘱你的话可都记清了,切不要再多话。”
离月嘟了嘟小嘴儿:“知道啦娘娘,奴婢只跟着你,保证一句话都不说。”
太后尚未出现在大殿中,殿中只坐了两位妃子,一个是司马晴,兵部尚书的千金,如今封为晴妃,入住芳华宫;而另一位,再次看见,十分眼熟得很哪,就是昨晚那位春宫图的主角儿,不知道是不是春意正浓,气色看起来好得很,一脸的春风得意之像。
见顔溪到来,本该行礼的刘如双并没有站起身,喜气洋洋的坐着,很是一副气人的模样,本以为会引得顔溪怒气,却没想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朝着一旁的司马晴走了过去,“妹妹给姐姐请安。”
“妹妹有礼了,坐吧。”司马晴回了礼,便安静的坐回了位置上。
司马晴的五官生得十分的精致,冰雪肌肤,秋水如画,兴许是生为镇国大将军司马长青的长女,眉宇间又觉着有些柔中带刚,光光坐着亦让人觉着赏心悦目,只是性子清淡了些,总会让人误认为踏错了侯门之路,从上次的见面到今天的再见,司马晴好像永远是这样客套的说话方式,和难得展现出来又一闪而过的笑容,看起来极其的不容易亲近,无论何种情况顔溪都没往了心上去,捡了最下的位置稳稳的坐着。
刘如双正因为讨了个没趣胸闷得很,刚好瞧见尚兰柔走了进来,眼睛一亮,立马起身相迎。顔溪看着笑笑不说话,站起身福了福又坐了下去,另一边的司马晴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自己的手上的绢帕上。
“柔姐姐您可来了,本想着去揽月宫接上姐姐一同过来,哪知道该死的奴婢们懒惰得紧,也不知道早些催个醒,妹妹怕误了时辰,只好先行过来了。”边解释边将尚兰柔搀扶到位置上。
且不管了真假,这里女人的嘴皮子一个比一个耍得顺溜,幸好顔溪也是能适应的。
尚兰柔美目含笑,嗔骂:“也幸得你没去本宫处,否则本宫处的宝贝又不知道哪个被你看上,又拐了去了。”
“那还不是因为姐姐疼着妹妹,才任得妹妹胡来,要换做旁人,哪有这么大得福气呢。”说着,眼睛朝某个方向瞟了瞟,一副说的就是你的模样,顔溪避开那道小人得志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说话间,除了昭祥宫的那位皆以到齐,若顔溪猜想得没错的话,这位应该会像上次一样搀着今天的主角儿一齐过来,毕竟昭祥宫的那位可是当今太后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亲侄女儿,从小跟皇帝青梅竹马,但可怜在其双亲早早过世,留下了这唯一的血脉秦心雪,太后心痛之余,对这唯一的侄女儿疼得十分厉害,顔溪猜想,想必入妃这条路也是遂了俩人的心愿了。
果不其然,内殿的门被拉开,双双走过来两个人,一个着一身绣着大红牡丹的黄色锻宫袍,虽年过半百,但不妨碍雍容华贵的风采,即是太后了。挽过太后的手臂,一路走来红色锻衣裹身,身姿窈窕的女子则是秦心雪无疑了。
举步优雅,巧笑嫣兮,温婉柔美外加一副我见犹怜之情,真真一个后宫典范的模样,也难怪了近日总流传出这么一道小道消息,说是太后疼爱于雪妃,又是皇上青梅竹马之人,这揽月宫的主子早晚得搬进那凤阳宫,成为这一宫之主。
众人连忙起身给太后请安,太后有些残留困意的摆了摆手,笑道:“看来哀家是老了,看你们一个个精神焕发的,哀家真是羡慕得紧,哀家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们这般模样,只可惜岁月饶不得人啊。”
“太后才不老呢,太后乃是万福之人,年轻得很呢,臣妾这些庸脂俗粉哪能跟太后比啊。”尚兰柔娇声拍道,顔溪默默的犯了阵恶心,心想着这一大早过来之前不吃早饭还是很有些好处的。
太后笑得更开心了,笑骂着:“就你嘴最贫了,这后宫里就属你得这张小嘴儿会说话,难怪皇上疼你。”继而才转向正题:“想来这后宫也有好些时日没有热闹过了,哀家想着过几日便是皇上的生辰,不如借着这个生辰大家高高兴兴的闹上一闹,但哀家实在想不出什么主张来,所以今日就让你们都过来,好好的商讨商讨,如何将这热闹给好好的办上一办。”
“太后。”刘如双跟打了鸡血似的主动请缨:“在宫中辟出最大的场地,请了最好的乐舞杂戏,闹上个三天三夜如何?”
“不可!”太后眉头皱眉,对刘如双的话明显的不满,“皇上平日最厌恶的就是这大肆奢侈,要是此计可行,还需得你们费神来本宫宫中一趟?”
顔溪不经意的嘴角翘了翘,心中好笑,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也只有这种没头脑的人会想得出来,如果这么简单的方法太后都想不出来,那岂不是实在侮辱了自己,太后召她们过来,其实就是想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刘如双显然属于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主儿,可偏偏就能生出将红杏出到幽月宫那样的胆量来,顔溪开始好奇什么样的能人异士看上了这位情商堪忧的后妃之人,但好奇归好奇,她可不想真的去满足这份好奇。
刘如双自知太后恼了,连忙下跪讨饶:“太后说得是,是臣妾才疏学浅,妄言了。”
太后将眉间的皱纹平铺开,继续微笑着:“如妃坐着说话罢,这一大清早就磕磕跪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老太婆故意刁难你们呢,你们可都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哀家谁都不忍委屈了,要不然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来责怪哀家的。”
一句玩笑话就将刘如双哄得一阵开心,特别是那句心肝宝儿的称呼,十分肯定得安在了自己的身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无意撞见宣德王()
见气氛恢复了,太后慢慢说道:“身为皇上,整日操劳国事异常辛苦,作为皇上的枕边人,虽不便参与政事,但可尽些其它方面的力。往年生辰,皇上都说初登基之时,凡事该收敛些,便将就着将生辰囫囵过去了,但今日却不同,现如今锦绣山河国泰明安,皇上又喜得各宫佳丽,哀家也是开心得紧,所以哀家想趁此机会帮皇上办个生辰,以解皇上平日的劳苦。”
扫过一张张愁眉不展的脸,太后笑了笑,道:“看来哀家是将你们难住了,今日想不出无妨,离皇上的生辰还有些日子,你们都回去费些心思,这几日商量着拿出主张来让哀家瞧上一瞧。”
“是。”各妃应着,脑子里已开始翻江倒海,顔溪压根什么都没想,凡事不做出头鸟,不管她的主意好与不好,都对她有害无益,正心念着什么时候可以打道回府,好续一续她未完成的美梦,便忽听到太后突然岔开了话题,来了一句题外话。
“溪妃今日的穿着,看着倒是清爽的很。”
嘎,这是在说她吗?此身体原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