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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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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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说的也是,我们都太心急了,这样,今天是我们乐队重新开始的第一天,应该庆祝一下,就到这里不练了,去买点酒和熟食,我们不醉不归!”NN考虑到目前形式之不明朗,发了话,大家也就都开始收拾家伙。
  
                  只说几件事7
  “我去买熟食,酒你们自己解决,我弄不回来。”蓝颜说着就要出门。
  “姐姐我跟你去!”iona突然喊了一句,大家几乎都忘了还有她的存在。
  蓝颜被叫了一句“姐姐”,心里非常不适应,想着你凭什么就认定我比你大?但是看她的样子,确实应该没有自己大,于是这不爽只能自己忍着。
  “姐姐,你唱得真好!”小姑娘追上她,笑着说,那笑并不很真诚。
  “没什么,你多大了?”
  “19。”
  她气馁了,自己的十位数已经跟人家不一样了,不是一代人,没得比!她只是觉得自己好老,可还是要说点别的,于是问:“你怎么认识NN他们的?”
  “我有一个师兄和他们认识,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有一次我参加卡拉OK大赛,他们刚好在,下来之后就联系我,就这样了。”
  “你声音很好,我觉得比他们以前那个主唱强多了。”她盘算着还是鼓励一下,也表明自己对她没有威胁,这样说着就已经走到烧烤摊前。
  “我觉得我没有姐姐唱得好!”iona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蓝颜正在和老板说着要什么,因而她并不确定她听到没有。
  蓝颜点完东西,才回过头来对她说:“其实你的先天条件比我好,技巧也不错,只不过感情不够,你这是刚认识他们,以后接触多了就知道他们的想法特别单纯,就那么一点梦想,就想为了那一件事情努力,你理解了,就唱出来了。你还在上学?”
  “嗯,在一个大专里,学会计。”
  “不靠谱!你问问他们平时爱看什么书,找来看看,说不定有点用。”
  “我一见带字的东西就头疼!”
  蓝颜书看得太多了,一时有点不知说什么,于是就只好沉默,好像看不起她似的,尴尬地等着烧烤送出来。她想着如何引导身边这个孩子听得懂他们的声音,但可能唯一解决这件事情的东西就是时间,如果简白能有耐心的话。
  两个人沉默着往回走,夜风吹过来,手里拎着的烧烤送来诱人的肉香,长长的街灯昏暗的小街,尽头是一片黑暗,蓝颜说:“简白最大的梦想,是真正的流浪。不用家里人给的钱,完全自食其力,整个乐队一起,到各种地方去唱歌,不在任何地方停下来,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很不实际,是吗?我经常骂他是受虐狂,但是其实我明白他那种来自灵魂里的渴望,他们三个人能在一起,因为他们都是渴望流浪的人,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无法丢弃。如果你决定跟他们在一起,至少要明白这一点。”
  “姐姐这么了解他们,你是简白的女朋友吗?”iona突然问。
  “哈!他哪有这福气?我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们俩除了吵架什么都不用做!”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当他们的主唱呢?”
  “不为什么,我不想。”她用了标准蓝氏任性语调。
  其实,不是不喜欢,那种把自己的感受全部用声音表达出来的感觉,尤其是唱简白写的歌,仿佛灵魂真的飞上了天际,喜欢,并且有迷恋的危险,所以害怕靠近,害怕陷进去无法自拔,害怕爱。
  她们回到地下室,几个男性已经弄回来了一箱啤酒,和以前一模一样。iona不大会喝酒,看到这么多先害怕起来,几个人都嘲笑她。蓝颜在学校里又没多少朋友,很少喝酒,看到啤酒两眼放光,随口就说:“喝不了没关系,姐姐都替你喝!”
  “你不是最不会和女生交往吗?这么快就姐姐妹妹了?”简白臭着脸给她一句,转向iona,“不会喝就少喝一点,出了事情没人管你。”
  “干什么凶巴巴的!”蓝颜瞪他一眼,“NN队长,我们开始吧!”
  酒很不错,烧烤按照大家的喜好放了很多辣椒,渐入佳境,所有人把肉塞进嘴里都是一副要了命的样子,然后拼命喝酒,好不容易把那个劲头压了下去,又想要去吃肉。这样喝下去是不可能不多的,又太长时间没有好好喝酒了,蓝颜感觉到从没有过的迷糊,努力抵制住心里强烈的诱惑,告诉自己,不能再喝了,抬头看看iona,已经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再看看其他人,虽然是男生,但几个人已经不顾她还没有倒下,晃悠着开起带颜色的玩笑。
  “喂,起来,我送你回家。”她晃晃悠悠走过去推推iona。
  NN闻声喊了声:“粉丝,你这样当我们是什么?你们两个更不安全!”
  “我就是不放心你们!”她指着他们,大声说。
  他们只是笑笑,NN说:“酒还没喝完呢,过来一起喝趴下,谁也别不放心!”
  蓝颜看了看,还有七瓶,怎么说也只有她一瓶了,虽然从没喝过这么多,对自己没把握,但又怀着一种侥幸心理,而且冒险的冲动突然占了上风,她走过去拿起酒瓶来。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此之谓也,酒喝尽的时候大家直接都躺在了地上,现在她没心情管什么iona了,只感觉非常轻松,什么都不用想,任混乱的逻辑在脑子里碰撞着稀奇古怪的事情,再也不用管什么真实和幻觉。身边有一个人,她知道是简白,但是又好像不是,而是另一个人,一个不太一样的不会跟她吵架的人,也许有点像麦田。
  “颜,我喜欢你唱歌的样子,来唱我写的歌,好不好?”那个人在她耳边说。
  “好……不,不好!”她意识到这确实是简白。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混蛋!”她一翻身,就躺在了他胸口上。
  立刻感觉到被轻轻抱着,手掌很热,丝毫不想挣脱,简白似乎没听到她那一句,继续说:“我早就知道,只有你能懂,完全懂……”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她听到了他的回答,没有回话,但是很想否定这个答案,不是这样的。
  她伸手拍拍他,说:“我得回学校,你送我回去。”
  “好。”
  两个人都非常诚心且努力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刚刚坐起身子,就又倒回原地,反复两次不得不笑起来,也不管地上另外两个人到底怎么样,笑过之后继续爬,坐在地上,突然之间,在橙黄色明亮的灯光下,他们被莫名力量控制住,不能动,灵魂脱壳了一般,不是酒精的作用,甚至瞬间非常清醒,看着对方的眼睛,仿佛精神不受控制,谁都动不了。下一个瞬间,简白上前吻住了她,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贴合默契的亲吻,只是想着不要结束,接着就失去了意志。
  
                  只说几件事8
  当她第二天接近中午才回到学校,迎接她的自然是祖青青的大惊小怪:“真的夜不归宿了!出什么事了?”
  “没怎么样,昨天太晚了,就回家睡了一夜。”
  “撒谎打个草稿,看这样子就知道是宿醉,回家了会还没洗漱?老实交代!”
  “就是喝多了点,睡到现在。”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出事了怎么办?”
  “我多了别人就不多?简白他们不是那种人,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她推开她,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具去洗漱,脑子里突然闪过接吻的场面,一定是喝醉了做的梦。
  但是心一直在跳,仿佛是要提醒她这是自欺欺人,可是她也并不能非常清楚地回忆起醉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醒来的时候虽然确实躺在简白身上,但是衣着整齐,刚才简白送她回来也没有任何异常,应该只是幻觉。
  “喂,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文艺青年?”祖青青不依不饶追到水房。
  “什么啊?跟他走了就是喜欢他?我还有好多次扔下他跟着麦田走了呢!我认识他们乐队的人,好久不见就去看看。”
  “哦~~我知道了,这是个阴谋,你喜欢文艺青年,但是又不想对不起青梅竹马,所以就想把那个麦卓言扔给我,对不对?”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做媒的事情,也顾不上祖青青的推理多么不对,眼睛一亮,问:“你觉得我们麦田怎么样?”
  “挺好,人挺好,长得也挺好,但是我没兴趣。”
  “为什么?我们麦田多好啊,你还能找得着这么好的人吗?绝对是濒危物种,你怎么还不满意?”
  “好是好,不是我的好,跟他聊了一路,除了聊你就没有其它话题,我感兴趣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懂,还主动跟我聊文学,就知道个《三国》,你知道我最看不下去的就是《三国》!而且他这人个性太没劲了,又一点不成熟。”祖青青连珠炮一般,罗列出不可能的诸多因素,摆明了没兴趣。
  蓝颜仔细想了想,承认:“你要说在艺术方面,他肯定不能跟你比啦,其实他知识面还是挺广的,历史地理军事体育都懂得不少,他是男生,当然比较喜欢《三国》,不过好像真的跟你合不上拍,算了,当我白好心!不过你说他个性没劲,我没觉得,至于成熟,男生本来就比女生晚熟,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咱们身边我就没见再比他稳重的男生!”她一边洗脸,一边还忍不住为麦田分辨几句。
  “切,你那评价会客观?寡淡有余,稳重不足。”
  “稳重稳重,你是不是想要个老头子啊?”她挤着牙膏,揶揄她。
  “我就是喜欢成熟男人!”祖青青仰起头来,坦率承认。
  “哪有成熟男人给你留着?再说成熟男人都是女人培养出来的!你小心去给人家做小!”
  “我就不会去给人家做填房?”祖青青大声宣布,满不在乎地走了出去。
  蓝颜一口水喷出来,大喊:“克妻的你也敢要!”
  把自己收拾好了,下一件事就是给麦田打电话,往床上一躺,四脚朝天抓起手机打过去,没想到麦卓言上来就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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