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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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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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心里如同千万把刀攥着,疼痛泛开在指尖,最后的字迹歪扭的如同蚯蚓,模糊不堪,我定了定神,忍下眼眶的酸意,继续写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与星之间的轨迹

  不是天与海的相离

  而是你与我的猜疑

  未来与过去的错遇

  恨几许,爱几许

  终不过是美丽的陷阱

  注定了结局的

  情与爱的背弃

  生与死的分离

  右手停笔,放到了笔架上,左手却觉纸在动,反射似的抓住,抬头见子臻铁青了脸在抽这张纸,忙放开,然终是慢了,纸嘶的一声破了一角,子臻却似不觉,拼凑好了只是定了眼睛看,我一时手足无措,知道自己终是写错了字。

  许久子臻抬起头看我,似是要将我剥开了看透了才甘心,我避开他的眼睛不敢看,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过去,我一个站不稳,扑到了他怀里,熟悉的龙涎香袭来,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温暖慢慢涌了上来,冲破了关卡,生生逼出了眼角的眼泪。

  他身体却僵了一下,拉起我的手要看,我忙醒过来要将手抽出来,奈何他毕竟力气比我大,死死的抓了不放,我只好握了拳头不松开,然终究还是遮盖不了什么,一双粗糙皲裂的手落入他的眼里。

  “松开。”语气里已经带了愤怒,我使劲摇头,却被他凌厉的目光镇住,只好慢慢松开了手指,掌心我如何不知,早已不见往日的细腻柔滑,甚至连完整的皮肤都没有,指腹更是残破不堪,渗出了黑色的血迹。

  “啊!皇上,不可以!”子臻拿起我的手指居然放进里嘴里吸吮,干燥的肌肤碰到他的温润的舌头,疼痛立即消失在他的嘴里,我心里一痛,趁他稍有松懈立即抽出了双手,退后一步低头数:“婢妾不堪,请皇上恕罪!”

  子臻踏上一步,声音低沉:“你非要将我心折磨碎了才甘心,是么?恋儿,将心比心,这些日子,我并没有比你好过些,你还有碧若如烟,我有谁?我只能每日里看奏折,看到疲惫不堪,然后夜里才能在梦里见到你。”他喘了口气,继续说:“恋儿,你能写出这些字来,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么?德禹需要母亲,我需要妻子,恋儿,我们重新来过,好么?”

  他是皇上,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恐怕也是头一回。我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泪水,虽只是一瞬间的温暖,却怎么也忘不掉,然嘴里似塞满了棉絮,张开了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来,只听他脚步声越来越轻,终于消失。

  第二日,邵鲁行来请脉,神情却不比往日平静,我挥退了旁人,说:“邵太医近日劳累,可否是身子不适?”

  邵鲁行低头道:“谢娘娘体贴,只是昨晚宫里来了刺客,此时宫里乱……”

  我一惊,猛地从椅子上坐起,说:“刺客?那……”

  “请娘娘放心,皇上无恙,只是皇后和太后娘娘受了小伤,已经于生命无碍了。”

  我放下心来,惊疑却慢慢散开,刺客闯进宫里,不是杀子臻,而是打伤了太后和皇后?莫非是找错了方向,误伤了她们?

  “此时太医院的都在慈宁宫里诊治太后同皇后,皇上也在那里,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我缓缓坐回,说:“既然如此,邵太医也去忙吧,这里没事了。”待邵鲁行离开,我走进内室,淑妃还是如此安静的坐在榻上,如同冷宫里那个暗室一般,我轻轻的说:“娘娘,您看?”

  淑妃缓缓睁开眼睛,一样的清淡,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我喃喃的重复了这句话,然怎么也想不出沛公到底是谁,只好退了出来。晚上子臻如以往般到来,只是不再理会我,径直进了内室,我知道他是在跟我怄气,却也不肯松了气顺他。待他从内室出来也只是规规矩矩的送了他走,然王明却又回来了,手里拿了长长的一卷,说:“娘娘,这是皇上赏的。皇上说免礼。”

  我只好伸手接过,说:“谢皇上赏赐,有劳王公公了。”

  然我并没有打开来看,递给了如烟说:“收好了。”

  如烟吃惊的看着我,不解的问:“主子,不打开看看么?”

  我不答,径直睡下。

  没过几日,邵鲁行给我带来了更大的消息,我终于明白沛公是谁了,是我哥,侍卫统领牧云,宫里的守卫是他的职责,进了刺客,还打伤了太后皇后,就是失职,轻则充军流放,重则砍头抄家。我哥因着有父亲在背后,终被判了杖责八十,送居庸关充军。

  晚上子臻来时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邵鲁行冒险告诉我,我不能害了他,然子臻是这样的熟悉我,终还是在我脸上看出了端倪,轻叹了口气走了。

  第二日来的却不是邵鲁行,我盯着眼前佝偻成一团的老人看,心慢慢沉了下去,说:“邵太医?”

  这位名叫刘德雨的老人佝偻的更加厉害,哆嗦着说:“臣不知,臣只知上面命臣来给娘娘诊脉,请娘娘伸手。”

  我冷笑,果然送来了个听话的,转身说:“不用了,本宫只相信邵太医,你回去吧。”

  他扑通跪了,结结巴巴的说:“娘娘饶命,上面说了,若是娘娘不给诊脉,臣,臣一家大小就得全进大狱,请娘娘饶命啊。”

  我愤恨的伸出了手,不管是太后皇后,还是子臻,似乎知道这招是治我的良方,回回奏效。

  但是我错了,我徘徊于同子臻的伤痛,却忘记了这宫里,不是只有我和子臻,还有一大群人等着要我的性命,第二日,梅华殿门口的侍卫全部撤走了,如烟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说:“主子,李公公来了。”

  我吃惊的说:“李公公,哪个宫里的?不是除了太医,不能有人进出梅华殿么?

  “是慈宁宫的,说是来宣懿旨。”

  我忙站起来往外走,心里虽是满满的疑惑,然太后的懿旨是不能耽误的,院子中间一清瘦的太监伫立,见我出来绽满了笑容,说:“奉太后懿旨,悉闻梅妃痊愈,哀家甚感欣慰,着解除禁足,赐步摇五支,华胜五支,布帛无匹,玉镯五对,钦此。”说完伸出手俯身说:“娘娘请起吧,奴才给娘娘贺喜了。”

  我扶着他的手起来,下面的人捧了赏赐的东西一一走来,我没有多看,叫如烟收了,说:“有劳李公公了,如烟!”

  李公公拿着如烟递过的银子笑的更加是灿烂,躬身道:“谢娘娘,奴才告退了。”

  院子里一下子忙乱起来,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都笑开了,知道我此时算是重新又得宠了,这小半年的苦日子算是过去了。

  然我知道事情恐怕是坏了,昨日来的刘太医口口声声说是上面派来的,我还以为是子臻得知邵鲁行乱说话,撤了他,如今看来,恐怕是想错了,这刘太医,应该是太后的人,只是外面的侍卫若没有子臻的口谕,怎么会让刘太医进来呢?难道?太后已经掌握了宫里的侍卫?

  这个时候却容不得我多想,匆忙装扮了一下,就朝慈宁宫里走,恐怕,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然而到了慈宁宫里,伺候的宫女将我拦住了,说:“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吩咐若是有人来,叫回。”

  我一时猜不透里面的玄机,只好跪了谢礼,起来说:“这位姑姑可否通传一声,回禀太后娘娘,准许臣妾探望二皇子。”

  宫女进去不一会就转了出来,说:“太后娘娘说近日二皇子身体欠安,太医正在诊治,恐见了生人病情有变,还请梅妃迟几日再见才好。”

  我心落了下去,一口气堵在喉间喘不过来,想冷笑却只觉脸上发僵,终只能退了出来。

  一连几日都是叫退,子臻也是不再来梅华殿里,宫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心里却一日忐忑过一日。这天居然来了一个我熟悉的人,傅晴,从她上次流产后,我起起伏伏,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此时看她,脸颊倒是饱满了不少,越发有女人的味道,同样是失去孩子的母亲,对她的仇恨已经淡了许多。

  她似乎也觉愧疚,进来后就一直是尴尬的脸色,端着茶杯不知说什么才好。我轻笑了说:“多日未见妹妹,倒是亮丽了许多。”

  傅晴才放下茶杯,说:“姐姐取笑了,本该早来探望姐姐的,又怕姐姐……,妹妹此前做错了事,还请姐姐原谅。”

  “以前的事,此时提来又有何用,我都忘记了。妹妹也不必放在心上。”

  傅晴终于笑了,说:“姐姐,妹妹听说姐姐患了重疾,好在现在好了,妹妹也可安心些。”

  “都好了,妹妹如今每日里都做些什么?”

  傅晴脸色却又尴尬了,低头说:“也没做什么,每日里不过是耗着。”

  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响,我打破沉静说:“还记得妹妹喜欢吃零嘴,姐姐这里倒是不少,如烟,把那些藏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傅晴也抬头说:“还是姐姐对我好,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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