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持续了一分钟,我有些耐不住了,刚才那好奇心又驱使我站上长凳去,从缝隙处往里面看一看,而我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当我站在长凳的一端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我把电筒光从缝隙处射了进去,然后把头也探了过去。因为缝隙太小,手电筒的光无法射入,如果要看清里面的情形,我必须把缝隙再弄大一些。
所站的位置不同,推棺材盖的方式也不同,在地面时,我是用双手平推,现在站在长凳上,棺材只到我的大腿处,我再次把手电筒衔在嘴里,然后用两手抠着棺材盖支出来的部分,先往上用力,把棺材盖抬起来一些,再往旁边挪动。
棺材盖挪动了近十厘米后,我松开了双手。我取下电筒,再次射入棺材里,棺材里漆黑一片,这种黑与刚才手电筒的光线照不进去不一样,更像是棺材里的东西本就是黑色的。
刚才站在下面时,我就猜测棺材里会不会是罗勇,现在看到里面黑黑的,我的潜意识是想让自己赶紧下去,然后出了这间屋的,可另一个声音却说,必须把它弄明白,如果真有问题,就算我出了这间屋子,就能保证安全么?
而这意念竟然又一次战胜了我的潜意识,我就慢慢埋下了头去,想要凑近一些看个明白,甚至都没考虑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很是危险。
偏偏很多时候是怕什么来什么,当我的头离着那个缝隙还有二十多厘米时,一只手快速地从缝隙里伸了出来,直接抓住了我的衣领,然后就把我往下拉去。
那动作实在是太快,我只看到一个影子从眼前晃过,自己的头就已经被拉得栽向了缝隙。因为缝隙只有十来厘米宽,我的头就这样直接砸在了棺材板上,我当时就眼冒金星了,与之同时,我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腐臭味。
本来我的脑子都被撞得有些晕了,那腐臭味却是一下刺激得我清醒了不少,心中的惊恐情绪在那一刻被全部激发了出来,我扔掉手中的电筒,双手猛地用力撑在棺材板上,头往后仰,想要摆脱那只抓住我衣领的手。
那手比我想象中有力量得多,我奋力的一击并没有成功。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鼻子里流出了一股清的液体,不似鼻涕那么粘稠,我知道是自己被撞出了鼻血,只是如此情况下,我根本没功夫理会,只有任由它流着。
当时我被拉着低着头,这样一来,流出的鼻血就顺着缝隙滴落到了棺材里面。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鼻血滴下去后,我似乎听到下面传来了一声低吼,然后那东西竟然就松开了我的衣领。
因为我之前一直在用力往后仰,想要摆脱他的抓扯,他这突然一松手,我整个身子失去了重心,猛地往后栽去,从长凳上直接摔到了地面。好在后脑勺没有着地,只是背摔得疼个不行,一时站不起来。
而几乎在我落地的同时,棺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借着手电的光芒,我看到厚重的棺材盖竟然往旁边裂了开去,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我骇然地看着这一幕,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我紧张地盯着那没有盖子的棺材,撑在地上的手都有些抖了起来。
不过眨眼的时间,棺材里坐起来了一个人,之后他站了起来,又跨出棺材,站到了长凳上。他刚出来时,还没有发现我,先是看向了地上的电筒,看了一会后,这才机械地转动着脑袋。
随着他脑袋的转动,我的心也揪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他发现。
他出来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见他的脸,慢慢转动后,我能看到部分侧面,还真有些像罗勇,我却知道,他不可能是我认识的那个罗勇,即便是,也只是他的尸体而已。
这时他的头已经转动了九十度,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换一个方向看,或者直接转身才是,结果他的头就这样继续转了过来,竟然生生转了180度,看向了我这边,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子完全没有转动。
这一惊骇还没有缓过,我又看清了他的面目,正是失踪多日的罗勇,只是,此时他的脸已经完全不正常了,没有血色,也不是苍白,而是乌黑,那双眼睛也全然不是活人的样子,甚至比当日在医院看到的陈丰尸体还要可怕。
我当时的情绪已经无语用语言来形容了,即便仍然站不起来,身子也本能地慢慢向远离他的方向挪动着。
他的头转向我这边后,就没有再动了,直到我挪动了几下后,他才再次发出一声低吼,从长凳上跳下,然后直直地向我扑了过来。
第443章 逃离
走到医院门口,拐子才给我们解释了他刚才做的那些事。 ()那个纸人其实就代表着陈丰。第一次用的符纸可以蒙蔽鬼眼,让罗勇以为纸人才是真正的陈丰,当符纸全部覆盖在纸人身上时,本来在陈丰尸体里藏着的罗勇鬼魂就跑到纸人上去了。
他说到这里,我就更加明白,之前那阵阴风正是罗勇鬼魂经过时产生的。
拐子接着说,他当时看到符纸烧成的灰飞舞了起来,就知道罗勇已经上了纸人身,桃木剑插上去是让他无法逃遁。第二纸符纸是“灭魂符”,烧掉纸人的同时,也烧散了上面的罗勇魂魄。
“你的意思是罗勇已经魂飞魄散了?”听着是这个结果,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住厅丸巴。
“那不是他全部的魂,吴兵说这不过是七魄中的两魄,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让我来做这法事了。”
第三张符纸的用途我已经知道了,便是把陈丰的魂引回到自己尸体中。拐子说,陈丰的心愿达成,他应该会再次托梦感谢于我,让我先有所准备,晚上别被吓着了。
我刚回寝室一会,蔡涵也回来了,那时何志远已经睡着了,我看他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就让他到阳台去。
蔡涵告诉我。他今天又跟踪了苏溪,晚上他见着苏溪进了屋后,就在窗檐下猫着,听见苏溪与一个老太婆说话的声音,他肯定那就是苏婆了。
“真的?”当听到苏婆真的“死而复生”这一消息时,我还是很震惊的。
“没错,等明天白天苏溪上学了,我俩一起去把她揪出来!把你的衣服要回来!”
其实衣服都是次要的,我只是想把这事弄明白,苏婆到底是什么用意。
说完了苏家的事,我也趁这机会把昨晚的梦和刚才我们去太平间的事告诉了蔡涵。对于此事,他反应倒很淡然,说陈丰很可怜,能帮帮他也是应当的。
因为我第二天上午要去公司开会,我们便把去找苏婆的时间定在了下午。
睡觉的时候,我还真梦见了陈丰。他站在寝室的阳台门口喊我,我想起蔡涵关于招魂的说法,没敢答应,他叫了两声,见我醒了过来,也就没再叫了,他说感谢我帮了他,他要去投胎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到寝室里来看看。毕竟这也是他的寝室,他却说了一句——我怕蔡涵。
陈丰的这话让我猛地惊醒了过来,阳台处哪里还有他的鬼影。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陈丰已经变成了鬼,并且马上都要投胎了,他没必要瞎说吧,可蔡涵与我一样,都是他的同学,他怎么就怕蔡涵呢。
我想起他日记本里的内容,心想难不成是蔡涵以前打过他,或是羞辱过他?可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方面的话啊。
我看向蔡涵那边,他安静地睡在床上,我摇了摇头,又躺了下去。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陈丰现在是鬼魂状态,对阳气比较敏感,他说怕蔡涵说不定就是因为蔡涵身上的阳刚之气比较重,我不禁猜测,蔡涵会不会就是吴兵所说的在我身边那个大贵之人呢。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因为西服还在苏婆那里,我只有穿了一件夹克过去。到公司的时候碰见了米嘉,她笑着问我怎么没穿上次那帅帅的西服了,我只有说刚好洗了还没有晾干。
离开会的时间还有一会,我就到米嘉他们办公室去休息。当时就我俩在里面,孤男寡女的,我觉得有些尴尬,随意找了些话题来聊。
“嘉姐,咱们公司是家族性质的么?”
“说了让你别喊姐,差不多吧,大老板只有一个。”
我估计他说的大老板就是上次我见的那老头了,我想起他说他有个孙子和我一样大,还问我西服在哪里买的,就问米嘉老总的孙子是不是也在公司上班。
“孙子?我没听说王总有个孙子啊,王总在公司里几乎不会提到他的家人,怎么,上次面试他还和你话起了家常?”米嘉很是惊奇地说。
她的话让我愣了一下,原来那个王总平时在公司是这样的,我想起初见之日,他先是随和地开玩笑说“泽”比“冰”霸气,面试结束时又给我提到他孙子,看来他对我的态度还真是不一般,这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开会其实很无聊,就是几个部门的经理分别阐述本周内各部门的工作情况以及人员思想状况,等着每个经理都总结完了,最后是王总发话,本来我以为王总讲完会也就开完了,哪知他讲到最后时,竟然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心里一紧,不知他是何用意,下一刻,他就让我给所有员工做自我介绍。
老总都发话了,我只得站了起来,好在我也是经过几次面试的人,自我介绍那几句话背得滚瓜烂熟,顺口就说了出来,也没有出丑。
“大家欢迎新同事,对了,他有个曾用名叫王泽,说起来也算是与我同姓了,还望各位平时多关照着他。”我讲完后,王总补充了这么几句,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交头接耳,我听到他们在猜测着我与王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我心中的震惊丝毫不压于他们,王总竟然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说这种话,可我今天不过才第二次与他见面而已。
散会时,我看向王总那边,他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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