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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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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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拿着九节竹在地上画了半个圈。“就这事?没有别的?”

    “没了。”

    王曼不爽的转身,踢着小石子,嘀咕着模糊不清的话往回走。

    我静静的再次上路,没走几步,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看着我。知道是王曼,也懂她的心思,我保持着淡定的步伐继续走。

    前面的路只能我自己走,任何人也没法陪着我一起。

    “喂!你是真傻?还是假笨?”

    王曼再次追上来,又露出了凶巴巴的表情。我装着莫名,疑惑的问:“什么真傻还是假笨?”

    “孬种,胆小鬼。我知道你在车上讲的是自己,我都不怕陪着你一起走。你能像个男人嘛?”王曼闭着眼睛,一副舍身取义的样子。

    我站了好一会,悠悠的说:“冲动和决心解决不了问题。你能解决麒麟厄运和雷冲吗?能保证叶知秋不再动手?又或者你能摆平五棺绝龙局,再搞定关铃的杀父之仇?”

    “可是……可是……”王曼哽咽着。“就算……就算……解决不了,也能一起面对,大不了就是死!”

    勇气可嘉,就是傻的可爱。

    “明天我们结婚吧!”我严肃的说完。王曼像根木头杵着,过了好一会说:“我认真的,你能别以这种表情开玩笑吗?你明天不是要去封神吗?”

    她提到封神,露出了迟疑,应该是明白了一种叫距离的东西。封神对她来说是神话,却是我马上要做的事情。这就是距离!

    客观的事实面前,“大不了就是死”的勇气再足,也只是一句口号。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

    深夜,我背着包,提着铁锤,来到土地庙前,点了一炷请神香。

    没有多余的仪式,等香灰忽明忽暗,证明土地爷来了之后,我拱手说:“受县城隍所托,重聚城隍神位,取一镇土,聚一镇气,请土地爷恩准。”说着,丢了两块硬币在地上,一正一反,土地爷答应了。

    绕着土地庙走了三圈,点了安神香,拿着锤子敲碎土地庙的门槛,抓了一把土放用黄纸包好,赶向下一个镇,到天亮的时终于凑齐了五个镇的镇土。

    以五方土为基,封神三要素:天、地、人,有了地。

    打电话向王曼要到她三爷爷的电话,打电话约好地方,我赶到的时候,老人焦急的迎上来说:“陈先生有什么事?”

    我拿出写好的封神文,说:“希望您让县里最大的官在上面签个字。”

    “呃!”老头接祭文的手顿在半空,为难的说:“这件事很难办……”

    难办不是不能办。

    “一点小事,绝对不会让签字的人为难。您一定有办法。”我没说是给祭文签字。老头深吸了口气,委婉的问:“那件事情,您?”

    狗改不了吃屎,他还真拿这事为条件为难老子了。

    我打开祭文说:“为你解决的那件事需要祭天,需要县里最大的官签名。”他根本看不懂写的什么?但是能认出是神神叨叨的东西。

    老头哆嗦的接过,小声说:“这事真的挺难,我会尽快办好。”

    听着假的不能再假的话,我催他在入夜之前必须交到我手上。

    如果是封新神,需要国家最大的官签字,老城隍是重临神位,县里最大的官就行了。

    一纸封神文祭天,代表了天。

    天、地齐聚,最后差的只剩下人。当年“屠神”的几位爷,也是从人下手,才把城隍拉下的神坛。我也打算从人下手,把重临神坛的城隍爷弄成傻子。

    “自作孽不可活。”我望着老人远去的车尾,打算弄城隍的同时坑他一把。



第一百零四章 庞大的地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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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熟女送我回去的好意,去搭车的路上。 好像有东西跟着我,回头只看到大白杨的影子,走几步之后,又出现被跟踪的感觉。

    天蒙蒙亮,一道倩影从路拐角出现,我看着全身一震,身形与之前迷糊中见到的倩影惊人相似。等我清醒,她进了一家刚开门的早点摊,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老板见我穿着寿衣。筛面条的两根大筷子掉在案板上,他听我要碗面和豆浆,打量我好一会才惊慌的说:“您等等,马上好。”

    我坐到桌边,女人背对着我坐另一桌。她黑色T恤与迷糊中见到的古装倩影区别很大,不过,肩到臀部勾勒出的曲线,以及透出的气质给我的感觉非常像。

    老板放下热气腾腾的面条,我被东西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于是又要了一碗。第二碗面条上桌,我点上三根烟靠在碗边说:“吃饱了就走吧。”三根烟烧的挺顺,像有人在抽,碗里的热气也往一个方向飘。

    临桌女人身前的面冒着热气,她没动过筷子,无声的结账离开。大早上来了两个怪异的客人。老板惊悚的看着,几次想说话都没敢。

    我喊结账,老板走过来颤抖的说:“您不会也给……”

    看到他手上拿的冥币,我示意女人有影子,说:“也许人家手头不便,她的钱我给。”

    我很疑惑,女人点了面不吃,又拿冥币吓老板什么意思?

    “嗯哼?今日忌嫁娶,怎么回事?”

    省道上一条贴着喜字的车龙开过,女人在路上截断车龙,我忍不住嘀咕。老板害怕又好奇的问:“您懂这个?”

    “懂一点。”我要面时见过店里挂的黄历。黄历上写的很清楚。

    迎亲的车半路不能停,寓意一路白头到老。女人截断车龙,不少人下车找她麻烦。不知女人说了什么,一行人诡异的上车再次出发。

    我脱掉左脚步鞋,拿出踩着的一百块钱,又把找回的一张五十塞到鞋里。这才往有车回镇的地方走。

    左脚踏阳钱,右脚踩冥币,代表行走阴阳两界,这才能守灵。

    我走出没几步,想起老板拿的冥币,脸色大变的脱了右脚的鞋,发现鞋里的冥币不见了,女人给老板那张就是我的。再看省道。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滚。”

    被跟踪的感觉还在,我对着手吐了一口唾沫甩在地上,对着唾沫呵斥。一阵凉风吹过路上树叶,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消失了。

    相传唾沫带着人的阳气能灼鬼粘魂,再加上我不怕那玩意,憋足胸气一呵,足够普通小鬼受创。唐先生以风水阴地养小鬼业内都知道,看来是他放的东西了。

    过了十字路口,就有下乡的车,我绕过路中央的药渣,风刮着地上的药渣吹到我腿上,平静下去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难道“妈妈”坟前的催命香不是说刘府的事?

    病重的人把药渣倒在十字路口,让过路的人踩着带走霉运,是一种损人利己的做法。

    等了两个多小时,我坐上下乡的车,离镇上还有小半路程,看到女人低头走在路边,她突然抬头好像对我在微笑。

    女人三十出头,精致的秀脸惨白得跟我有得一比,眼神就像人刚断气变得浑浊的目光。

    “滋……”

    车突然停下,司机郁闷的骂着,他下去检查说车坏了,让人下车。十几个乘客不愿意,得知车要修好几个小时,才骂骂咧咧的下车。

    我慢慢下车,司机踩着雾灯打电话:“是啊……又***坏在关老村这一带……”

    不少人说着关老村的邪乎事,快速的往前走。我走了一百多米,停在进关老村的泥巴路口点了根烟。车子遇到的意外,对别人来说只是出门运气不好正巧碰上,对我来说是天留人。住丰休划。

    我抽完烟,凭借着儿时的记忆往里走,泥巴小路七弯八拐的,十几年没什么变化。

    几十户人家高矮不一的住在高台上,村前打谷场摆着几副破烂的棺材,简陋的贫房在打谷场边缘,陌生人看到这景象都感觉渗人。

    关老村,棺老村,以前有个做棺材的师傅手艺特精,人都喊棺老,外村的人遇到这村的人都问,是棺老住的那个村?于是喊成了关老村,真名连他们村的人也不一定记得。

    “你来了?”

    我站在棺材旁出神,那女人脚不带声的走到我身后。我惊吓的回头,躲开两步说:“你认识我?”

    “论关系,你应该叫我小姨。”女人自顾的从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钥匙开门,堂屋里摆着四方桌,桌后是个橱柜,柜子上放着观音像,与普通农家贫房没什么区别。

    我疑惑的跟着进屋,接过凉水喝着,等着她解惑。

    “都出来吧,你们大哥来了。”

    女人关上大门,屋里变的阴暗,她对着套房喊了一声。我来不及惊异,无数股寒气袭体,冷的发抖。

    “这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凉意里感觉到了欣喜的情绪。

    女人脖子上流着香汗,她拉着领口往后面套房走。

    狭窄的两扇木门打开,一股香烧过的味道冲出,呛得我有些受不了。屋里黑乎乎的很阴森,二十几柱烧出的微光特别显眼。咔嚓,她扯亮屋里的电灯,好多巴掌大的小棺材放在架子上,在烟雾弥漫中异常恐怖。

    “别调皮了,再缠着你们大哥,他会生病的。”女人话音刚落,二十几柱香忽明忽暗,我身上暖和了一点,但还有几股凉气缠着。

    女人抽出门后的枯树条说:“不听话打屁股了。”

    顿时,我身上的凉意全消,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

    “你在姐姐死的那天吃了她的奶,你活了过来,也让本不该有机会喂奶给孩子的母亲有了机会。”女人激动的指着十几个棺材说:“每到她的祭日,奶水充裕涨的难受,她就去喂婴儿阴奶。它们都是吃了阴奶,抵抗不住阴气而死……”

    姐姐?我“妈”?

    我阴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

    “明天是姐姐的祭日,早上娶亲的车你看到了吧?新娘是镇上的,她偷偷生完小孩,让男方娶她,这才在这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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