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反正无岚最多敢在心里和自己这么横,穆一宁是正好正好在,笑着接待了她,几乎是完全和蔼长辈一样在传授知识。任由无岚如何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穆一宁也不曾如何。直到送走心里着急却又不敢明说的无岚,穆一宁方才笑着在心里对几十年前的故人说,你呀你呀,侄女如此,侄孙女也是如此,虽然一个也没有你当年风采俊逸,但,想到是你的后裔,多多少少,我如果能帮助她们获得幸福,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了吧。
无岚抱着满满的让人脸红的知识毫无意外的红着脸回到家里,深吸口气才推开了晚镜的房门。。。胡说,分明是你自己的房门。。。此刻晚镜的低吟滑过耳廓,本来就不安分的心跳登时爆表,指尖不可自制的一抖,
晚镜暗自腹诽,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嗯。。。”正想伸出手捂住已经不断背叛自己的嘴和喉咙,却在不经意间,被无岚轻轻吻住。抬在半空中的手一滞,继而缓缓放下,慢慢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大概再过个几十年,赵晚镜已经如愿悠然老去之际,还是会怀念这个吻。从来没有接触到过的,温柔轻缓的吻,带着无岚的羞涩、紧张和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意。
无岚按着穆一宁说的,沿着晚镜的曲线一点点下移!。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穆一宁安慰她不必紧张,“你开始的时候就会觉得那个人非常非常美了,到时候你会沉醉在里面。”是的我现在沉醉了,我用自己的双唇一点一点漫游晚镜的身体,那么美,好像顾恺之《洛神赋图》中的曼妙女子。现在我知道了,我知道她喜欢,因为我一丝不差的听见那些微弱的呻吟。
晚镜日日卧病,也不出房门,自然只着肚兜。等她被无岚的浅吻激得浑身发软时,无岚轻轻一撩,亵衣便轻易解开。晚镜觉得胸口一凉,方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了。
“无岚。。。”还不及说出什么,或者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她就只能感受到无岚的吻,还有一直在身体里不安分的深入,以及有人更加不安分的拇指也随即厚着脸皮靠了上来。莫若说,无岚的整个右手都覆在那里,如此温暖柔软。
害怕晚镜呼吸不畅,因为已然不畅,无岚松开贪婪的唇舌,有些发痴的看着晚镜,发现她此刻眼神迷惘涣散,脸色绯分外好看。傻眼的家伙倒是让手一直按照刚学来的那一套继续运动着,只是十分轻柔,忌惮晚镜的伤处。
这样的欢愉对于晚镜来说有些陌生。她已经记不得,曾几何时在哪一位客人那里得到过类似的快活。只是这一次,感觉更加亲密,亲密到灵魂里。她感觉到的不是占有欲,而是无岚对她的讨好。是她让我觉得,她只是想要我快乐,仅此而已。
晚镜在潮水中终于忘却忧思,双手捧着无岚发痴的脸,任由她对自己予取予求,和她一起探索自己温柔潮湿世界里的极乐。无岚没听到曾经在姑姑房间外听到的媚惑如酥的声音,耳边只是彼此的呼吸声此起伏彼。直到感觉甬道乍然收紧,她看到晚镜的头猛然向后一仰,几秒之后方才呼出一口气。
好像,应该,就是,这样吧。。。
晚镜巅峰过后的样子在无岚看来更加动人,便再次轻吻了上去。却不防眼泪如决堤洪水般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见泰山
无岚怎么都不会想到晚镜会哭,这不是我预计的剧本啊!
于是初尝人事的无岚小姐按照群众不喜闻乐见的剧本,没有去吻眼泪,反倒是不知所措了。“晚镜,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寒蝉以外的人面前发现自己再一次张口结舌。“我弄疼你了?”想来想去,脑子转速迅速爆表之后,无岚觉得这么几分钟之后窝在自己怀里的晚镜还在哭泣,应该只有这个原因了吧。晚镜只是摇摇头,“那。。。你不愿意?”无岚已经开始觉得剧本的走向越来越不正常了,至于不愿意?按着穆婆婆的说法那不应该是。。。很开心很享受的表现吗?
因为想法转变而一秒换一次的表情没有被晚镜看进去。她紧闭着眼,想克制自己的抽泣却越想越难过。并非一下子就可以厘清的情绪,想到第一次接客,想到曾经经历的龌龊肮脏,曾经的苦难,把这一切都归结到如今的自己身上:我已然成为了这样的人,而你给了我除了早亡父母之外没有人给过的关爱,我如何去匹配,我根本不配,我无法偿还你此刻给我的巨大负债。退一步抽身早,难道不好吗?可是我是如此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一起走到那些曾经恶待我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在遇到你之前我自己也不敢奢望的美好人生。可是我不能。你需要的,或是良人,或者贤妻,不应该是我。纵使你乐意,千金难买你乐意,又如何去堵世界上最是讨人嫌弃又无法置身事外的悠悠之口。
“我没事。。。”晚镜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便伸出手紧紧搂住无岚的脖子,让她俯卧在自己身上,感受她的呼吸在耳畔,再一次唤起自己的情欲,闭着眼去享受交颈之欢。如果也可以,我愿用仅有的这些来报答你,如何。
“晚镜,你要是不舒服,我看就算。。。”无岚还在犹豫,真是被骗来演这个剧本的,晚镜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腕就送了进去,“傻瓜。。。”不明所以之间,滑过自己耳际的是晚镜的一声闷哼。
被骂是傻瓜的是床笫之欢的无岚,自己骂自己是傻瓜的是江一鹭。毕竟心中给记得要回去治疗重伤的步茗,替她把所有问题都整好,毕竟是寒蝉拜托的事情,毕竟,是无痕拜托的事情。
自打那天离开富山,在似有若无的风沙中送别了无痕之后,江一鹭迫使自己尽量不要去想无痕的事情,专心致志的赶路。每天疯狂的骑马,除非必要绝不休息。直到人疲马乏抵达雾影门低调变作商栈的分舵,疲倦的沐浴用餐,躺在床上一接触枕头便昏昏睡去。可是总是有那么几天晚上,比如今天晚上,疲倦至极之际,被月光笼罩着的新鲜失恋者思绪依旧飞到了她刚失去不久的爱人身上。
无痕你现在在哪里了?到居雍了吗?一路上累不累?为什么什么消息都不传给我?那个韦藏犀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爱我,但只是爱上我身上类似韦藏犀身上的部分。是的我可以理解,就好像我之前想方设法去理解,你为什么乐意和我在一起,对着你本来毫不在乎的唧唧歪歪的人群去耐心的宣告你爱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结果呢,现在呢,我开始担忧回到扬州的日子了,并非担心自己的破碎尊严,而是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提醒我,
你离开我这件事情。
江一鹭望着洁白柔和的月光,眼神涣散。说没想过和无痕天长地久,那是骗人。江一鹭有时候特别像年轻时的云游,一旦拿到一样东西,就不想撒手,在她们想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着天长地久、老了数日子的办法了。只是此刻的江一鹭还没有云游的好运气,也没有云游的达观。她还没有办法,很好的处理一件爱上比自己年长的魅力女性、甫一得到青睐却又立刻失去的巨大失落感。
她尊重无痕的所有选择,一直如此。心里其实也能明白,强留她和自己毫无意义,彼此折磨而已。不开心就不如散了,何必夜夜听她呼喊“藏犀”的名字。其实我一开始就在担心我配不上你,我在担心我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那些林林总总。等到你终于向我示爱,向我表明原来你也愿意,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开心,我受宠若惊,我觉得世界不能再美好了。而今你离去,我依旧温驯的从了你,不吵不闹,任由你去了。我觉得是很伤悲,但也没什么好伤悲,毋宁说其实,我找不到什么词语去形容我的伤悲。
这一夜梦中,江一鹭似乎来到一个小镇,和无痕一起漫步向山中小庙走去。那小庙点着好多好多红色的灯笼,古旧,亲切,暧昧,飘摇。她和无痕站在台阶上,细碎的不记得说了什么,便又下山。找到一条唯一可以走的路,却要渡河,江一鹭便先跳入黑暗中密布漩涡的水中去探测情况,似乎不能通过,一则不能换气,二则漩涡处水流太急。于是她便浮出水面,走到无痕身边,水淋淋的,说了醒来时唯一记得的话,
“这里我们过不去,换个地方吧。”
醒来想想,无痕,真是我们,从这里过不去了吧。
在那梦中的弯弯曲曲的山路,闪烁的灯笼红光,你也没有牵着我的手,我们只是慢慢的走,我们只是没有说什么话,我们,只是走不到了。
醒来的时候,天气凉了,好像一夜之间就入秋了。秋叶开始缓缓的落下来,我没有梦见什么我们的过去,也不是个什么太哀伤的梦,只是又是醒来身边没有你的一天。似乎在等待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来让我相信,我们真的,分别了。
有时,就是需要一些诱因或者分水岭一样的事情,来让我过这一关。
只是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事件什么时候来。或者你计划了千万次这个事件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形式伴随着什么人一起到来,也许会完全、完全、完全出于你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大家,抱歉,本来说好边奋斗边码的,但是这学期被虐的太惨,一直拖到今天才更。。。
话说26章是一个通宵更出来的。。。ORZ。。。
蓝后,目测70章内可以结。而且又发现自己开始干一件事,写《樱花雪》的时候干的事:
你不是分明在填坑吗?!
为什么还要带着写一个短篇呢艹。。。
☆、秋风落叶
江一鹭回到扬州的时候,本欲刻意选择天黑之后方才进城,可是想着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早晚要上街面上去的,难道不见人了不成?无琰拜托她回去帮忙看见,师傅师娘也有交待,即使她再不愿意回去看这彻底的物是人非,那也得去。
无岚伸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晚镜之后,